太女監國,三位丞相輔佐,這是最穩妥的法子。
“是。”
此時的趙棠正守在殿外。
等到三位丞相出來趙棠出聲,“三位大人。”
沒等三人說些什麼,梁恩出來了。
“殿下,”梁恩行至趙棠身側,低著頭,“陛下請您進去。”
來不及再多問什麼,趙棠大跨步進門,隆慶帝蒼白虛弱的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而陳懷芷翻紅的眼眶讓她的心一沉。
看向守在一旁的太醫院院正,趙棠驚疑不定,心中惶惶。
“父皇,”一句話沒說完便帶了哽咽,
“這是怎的,朕如今不是好好的。”
用過藥後隆慶帝的精神好了許多,有了說笑的精力。
只不過這個精力也只是一時的,為了讓隆慶帝更好的休息,在藥效的作用下,隆慶帝每日只有三個時辰清醒。
趙棠全權接管了朝中的大事小事。隆慶帝清醒時趙棠會將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奏疏交給他,只不過最後隆慶帝都會讓她自己拿主意。
太女監國從十月中旬一直持續到了年末,除了陳懷芷的千秋宴和趙棠自己的生辰,就連大朝會也鮮少露面。只差一個名頭,趙棠便是真正的朝堂話事人。
實際上,距離成為真正的話事人也不遠了。
新年伊始,隆慶帝從大明宮遷至行宮,開年後所有人只看見了依舊監國的太女,不見天子。
當然,只見儲君不見天子,朝堂之中風言風語漸起,趙棠彷彿聽不到這些話,她現在手中有更重要的事。
她要將男女同場科考寫入大昭律。
從前各州府張貼告示招聘任女子,或是礙於朝中的命令,或是出於特殊的需要,這些女子在朝中無品無秩,薪奉也不過餬口。
這都不是趙棠想要的。
她要將女子科考入仕這件事真正的寫入律法,成為一件板上釘釘,無可辯駁的事,這樣便無人能夠撼動。
可大昭律不是那麼好改的,有意見的人並非修改律法的難度非一般人能夠做出改變的。
朝堂之中對趙棠此舉不滿的大有人在,是以有人一狀告到了隆慶帝的面前。
是夜,趙棠一身珫服到了行宮外。
“父皇。”
自從移駕行宮,隆慶帝每日裡蒔花弄草。興味起時還有空侍弄田地了。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隆慶帝看著倒是比在宮裡倒是好了許多。
“起來吧。”
趙棠到的時候隆慶帝正坐在屋簷下,腳邊擺著茶爐。
“來坐。”隆慶帝擺擺手示意趙棠坐下。
趙棠思索再三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一旁的梁恩極為有眼色的奉上託盤。
“是為這個來的吧。”
託盤裡堆疊著許多奏摺,趙棠掃了一眼就知道隆慶帝一定是看過了。
“兒臣此行並非是為了自己辯解。”
趙棠心裡清楚大臣們的彈劾的言辭中興許有誇張,但多是據實稟告。
只要有心,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天下才子如過江之鯽,可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