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他清雋側臉帶了笑意,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左左。”
杭左微微睜大了眼睛。
一直以來的疏離和冷漠不是錯覺,從兩人的稱呼“杭小姐”和“季先生”來看就知道,他們始終保持著相近如賓的相處法則。只有老宅是例外,那些假象更多的是表演。
一回到自己的地盤,他們就恢複了以往的相處方式,說話都會自覺站一米遠!當然杭左也不想靠太近,他的壓迫感太重。
杭左愣了半晌,才回他:“晚安。”
“季先生”三個字給丟掉了。
她便快步走到自己臥室門前,鎮定地開門關門,而後背靠著門板,微揚著腦袋,大腦放空了一瞬間。
然後她想起什麼,轉身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很快,輕微的開門和關門聲響起。他應該是進房間了。
杭左鬆了口氣。
明明以前是很冷漠就回他自己房間了,突然這樣讓人有點不知所措啊!
樓梯上的意外她可以不多想,正常人在後面看到她要倒,都會扶一把,只是她反應太快沒倒下來,反而被季遠道給抱倒了。
但那一聲“左左”令她想了很多,很多。
比如,前段時間申助理突然送了一套紅色寶石的珠寶來,說是季總買的。後來她一查,才知道那套珠寶是競買的,那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古董珠寶,價值接近一個億……
對此,季遠道自己什麼話都沒有,回來只問了一句“喜歡嗎”,就沒了。
杭左之前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人家太客氣太客氣了,又紳士又周到,還不邀功。
但心裡一旦有了其他某種想法,就如春天的小草生根發芽,能連綿成一片綠色的大草原!
……
隔天杭左就去請教資深人士了。
“三草啊,我有個問題請教你一下。”
此刻的她,帶著蘇茉茵坐在酒吧的吧臺邊,一邊閑聊一邊等竇雅來。她想起老早之前說要帶蘇茉茵去酒吧玩,這次便邀請她了,正好相互介紹一下竇雅她們。
蘇茉茵剛進酒吧的時候很新奇,這會兒看過新奇之後便閑聊起來了。聽她說“請教”,蘇茉茵不由坐直了身體,一邊點頭一邊不確定地說:“可我不一定會呀。”
杭左搖了搖手指:“不不,你談過兩個男朋友了,對男人這種生物肯定比我瞭解。”
“……”
蘇茉茵文靜又聽話,大學的時候謹遵父母之名不敢談戀愛,但畢業之後父母馬上就想有小孫子孫女,蘇茉茵勉為其難相中了兩個,最後卻談一個崩一個。她覺得自己也不太懂男人的心理。
蘇茉茵:“我也不太懂,不然也不會分手了……”
杭左:“比我懂就好!”
杭左最厲害的數那張嘴,口嗨一套一套的,又兼長相漂亮得有點張揚,朋友多還喜歡熱鬧,一個看起來很開放的女孩,人人都要懷疑她早已談了一籮筐的男朋友。實際上她這朵漂亮的玫瑰帶著刺,容易紮人,一般人搞不定,搞得定的又怕戀人不成朋友都沒得做以至於顧慮重重,最後她反而被剩下來了,接著就迅速結婚了……
杭左眼裡的蘇茉茵,是戀愛經驗豐富的實踐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