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打聽。”
阿麗娜畢竟見多識廣,猜到那個姓傅的漂亮女捕頭今天怕是故意找那妓|女晦氣的,說不定還和什麼案子有關。
“我們去樓上談。老闆已經準備下房間了。”
傅竹衣看了眼身側窗外,雨越下越大了,巷子裡已經看不到什麼人。
端娘子咬著唇,低下頭,兩隻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
兩人來到樓上,阿麗娜好生細致,把個房間打掃得精潔整齊不算,還在屋子裡事先點了香,一進門就味道一股混合著沉香和玫瑰的香氣。
“香真是個好東西。可以頤神養性,聽說還能溝通鬼神,上達天府,下至地獄。”
傅竹衣走到香爐邊,用勺子把炭火滅了,又開啟窗戶換氣。
“不過我挺怕這玩意的。”
她轉身看端娘子。
“有個人跟我說,這裡面的玩意兒能控制人的神智。西域的人用它來勾引婦女,只要稍微沾染一點,就會被人予取予求。”
傅竹衣指了指螺鈿粉盒。
“他是騙你的。”
“是啊,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騙我。”
傅竹衣冷笑。
“為了幫我。”
“你承認了?”
傅竹衣站起來,厲聲道。
卓不凡只是一介書生,沒有功名。卓不群家教甚嚴,卓家二公子為什麼要幫一個妓|女掩護,甚至不惜欺騙衙門的捕快,未來的嫂子!
“因為,他是我的相好。”
端娘子咬著紅唇,緊閉的雙目不住顫抖,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你胡說什麼!他,你……”
下一刻,巨大的荒謬感席捲了傅竹衣的全身。
“二少爺是風流公子哥,我是歡場賣笑女,我兩在一起雖然於理不合,但也是真的曾經真心相愛。去年這時候,我……我甚至曾經為他生了一個孩子。”
端娘子說著,低頭雙手捂住自己的肚皮。
傅竹衣臉色煞白。
“傅捕頭還是清白的姑娘吧,你一定不知道,這婦人若是生了孩子,身子就不似之前輕快了。”
她說著,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照理說,像我們這樣的身子,長年累月吃著藥,一般是很難懷孕的。不過這樣的事情也不少,章臺街裡好多龜崽子就是妓|女生的。男的做龜公,女的麼……”
“說重點。”
傅竹衣忍不住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