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才是已經過慣的日子。
都在準備期中考,岑增臉色始終不好,程朔想說點什麼,又怕操之過急,這人連一句「累了」都不願再透露。
於是藉口一起複習,程朔難得認真學習了幾天。
背書的間隙,去看岑增盯著電腦的臉。
偶爾不慎看到雲盤都能遮蔽的課件圖片。
岑增抬頭,眼裡帶著笑意看過來,順手把電腦黑屏了:“怎麼了?”
“餓了。”他說。
岑增看了眼冰箱,說吃麵吧。
西紅柿雞蛋牛肉麵,對麵人把冰箱裡剩下的存貨都抖了個幹淨。
吃完收拾,岑增去拿放在水池裡和鍋一起泡著的刀。
程朔擦著桌子,扭頭發現,這人徒手拿著刀背,垂著臉。燈光橘黃,他彷彿一幅凝固在原地的暖色油畫。
“發什麼愣呢?”他走過去,替人握著刀把,“在背剛剛看的ppt?”
岑增回頭,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只是配合他的力道鬆手:“嗯……”
他當然沒在想這個,程朔很清楚。
“別捲了。”他笑笑,“學了幾個小時我腦子都生鏽了,陪我打兩把馬裡奧賽車?”
“沒玩過。”
“很簡單的。”程朔開啟電視,把sitch手柄遞給他。
岑增玩得磕磕絆絆,喜提最後一名,記錄和第一名的程朔交相輝映。
程朔笑著問,還玩嗎?
又打了三局,小岑同學進步了五名,十分可喜可賀。
然而他低頭看了眼時間,說,要接著複習了。
程朔撇撇嘴,說那期中考結束了再戰。
“而且……”程朔說,“你是不是要生日了?”
岑增明顯愣了一秒,然後說,對。
“你怎麼知——”
“我怎麼知道呢?”程朔精準打斷,“我猜的啊。”
當然不是猜的,岑增的身份證和他的影片一起,被無數人傳播千萬次。
“所以是什麼時候?”
岑增顯然好奇,但也清楚這人根本不會給他答案:“你肯定知道。”
程朔笑著:“我清楚,和你告訴我,不一樣。”
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面前人,岑增最後還是答:“應該是下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