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應該啊?”程朔抿抿嘴角,“那就是十一月六號。”
岑增點點頭,沒什麼特別反應,低頭去看自己的筆記了。
他想說,因為,實在是不太重要。但直覺這話出口,程朔會不高興。
連著學習幾天,終於解放。交卷後的第一反應是給岑增發訊息,問,考完了嗎?
晚上出去吃飯怎麼樣?
岑增回得也快,說我回來睡一會兒,有點困,晚飯你得自己解決了。
因而他和張逸傑出去吃飯。
發小打趣著他和同居人的進展,得知這層窗戶紙居然還沒捅破,頓覺無聊,轉頭聊起最近新出的跑車款式。
回家後,開啟門,岑增房間的燈瀉出一絲光。
他開啟客廳的燈,敲了敲門,一推開,滿房間濕氣。有人坐在窗戶沿,自顧自地手上還握著一杯水。
外頭一片烏雲,有細密的雨灑下。
程朔屏住呼吸,說,你在幹嘛?
“別擔心,三樓跳下去死不了。”岑增答,“沒打算跳樓。”
“我知道,但是你在幹嘛?”
那一瞬間,幾乎想起,他無助在醫院裡奔跑時,身邊的風聲。
“你往後退一退。”
他喘了一口氣。
“你別嚇我。”
岑增看了他一眼,很淡地嘆了口氣,那一眼藏著些什麼,程朔近乎分辨不明。
但下一刻,這人從窗臺躍下。
當然,是朝著他。
被冰山美人撲了個滿懷,然後窗邊那個被岑增隨手一放的水杯,幹脆利落地碎在地上。
兩個人各自松開手,都沒有再動。
只剩下雨點打在玻璃上的輕擦聲。
無限的靜謐裡,程朔問,不想告訴我嗎?
岑增只是眯了眯眼。
“那我說……”程朔吸了口氣,“那封寫給你的信,你可以拆了。”
【??作者有話說】
所以恭喜你倆在你們生日中間,終於可以拆信了。非常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