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女生跟著我,我也會這麼如實以告。”岑增鎮定作答。
程朔聽著實在很想笑,吃藥個屁。陽痿個屁。又放鬆了一點,還有力氣拒絕人,能鎮定自若地騙人,聽起來沒有病到半年後那麼慘。
不過原來他沒病入膏肓的時候,其實是會拒絕自己的啊?
“哦……”程朔答,“你就那麼自信我看上你了?”
“如果是找我打探其他人的八卦……”岑增臉色完全沒變,“我是年級吊車尾,和室友關系很差,瀕臨退學,課業跟不上只能靠每天熬夜,邊緣人。”
“其實我確實看上你了,系第一。”程朔懶洋洋的,“我也不介意你陽痿,不如說剛好。我是性冷淡,我只愛柏拉圖。可能我名聲不太好聽,但跟之前的那些人分手,也是因為這個。”
好笑,你陽不陽痿我還不知道嗎?比胡扯,那就比比看唄。
岑增看著他,轉身要走。
“認識一下嘛……”他放低了聲音,開始ooc地表演一個泫然若泣,另一手死死地握住岑增的胳膊。
舉鐵舉出來的力,岑增反正是沒掙脫開。
他略略低頭看著眼前的人:“你到底要做什麼?”
現在他終於覺得對麵人有點意思了。
“喲,原來我說的話你也不信啊?”程朔笑笑,“就是想交個朋友,行不行啊?”
岑增皺了皺眉。
“有空去一起吃食堂嗎?醫學院這邊的食堂我還沒吃過。”
伸手不打笑臉人,躲是躲不開了,引人注意這幾天也夠煩了,岑增不想被更多人議論。
他答:“可以,但先說好,以後不要再製造偶遇了。不然我投訴到系裡。”
有用嗎你就投訴?程朔無語,但當然笑著點頭答應了。
走在校道上,路旁已經有落葉飄飄蕩蕩,打出幾個旋,平添幾分安寧。岑增深呼吸,頭總算不痛了。
然後身邊這位帥哥打破了氣氛。
“那你先告訴我你真名唄。”程朔笑笑,“我那麼真誠地想跟你交朋友,怎麼名字都編個假的啊?”
“知道是假的,還知道我是系第一,你應該也知道我名字。”岑增並不買賬。
他甚至還想起來了,鄭伊透過室友找他,說要給他送莫須有學生證的人,就叫這個。
對麵人卻垂下了眼睛,眼尾下垂,居然顯得有點委屈。
詭計多端,到底怎麼好意思的?
他卻還是稍稍放軟了聲音:“岑增。”
“哪個岑,哪個增?”
“你不是有我的學生證嗎?”他不輕不重地回,“自己拿出來看一下。”
說了個冷笑話,他沒什麼表情,對麵人倒很給面子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