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九月十三號,他回到半年前。
擺爛二十分鐘,saes又發了五條訊息過來。
<101nove.h,鮮花,氣泡水,等他光臨。
起床,刷牙,去取如此大張旗鼓等待他的定製胸針。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自己送的東西長什麼樣。
然後想起來,雪後初霽的意象,墜的藍寶石和鑽。行,他穿著自己的風衣和胡亂套上的薄羊毛衫,匆匆往店裡走。
到飯店,陳子衡和刑霽和張逸傑都到了。
陳子衡照常坐在刑霽身邊,而主角對面的位置,張逸傑理所當然地留給了他。
程朔想了想,很自如地說,你往邊上坐一坐。
張逸傑滿頭的問號,在桌底下踩了程朔一腳。他也不生氣,笑眯眯地對上陳子衡的眼神。
這位男士用發現屎殼郎變人了的驚訝神色看了他一眼。
他心情太好,或者太壞,看著陳子衡一如既往的死裝臉也實在生不起氣來:“幹嘛這麼看我?”
刑霽緩解了尷尬,說他最近有點結膜炎,眼睛不太舒服。
陳子衡和程朔各自接下這個藉口,沒說什麼。
一頓早午飯吃得東拉西扯。
陳子衡預想中的程朔惡心到他都能背下來的尷尬撩人還讓人不好拒絕的場景完全沒發生。
程朔好像就是來和熟人吃個飯,送個踐行禮物。
然後其他時間都在和張逸傑聊張女士終於鬆口要給他買的新跑車。
正常到不正常的境界。
但刑霽倒是非常心滿意足,面色愉快,有閑心地問,寒假回國要給他帶什麼。
“還有三個月呢。”陳子衡答,“你回來前一週再微信我。”
然後臨走前,程朔問刑霽,可以跟你單獨說會兒話嗎?
大的要來了?陳子衡就知道程朔不會一直這麼老實。
他給刑霽使眼色。然而他一貫為人體面的朋友點點頭答應了,說好啊。
張逸傑和陳子衡於是離開包間,在門口坐著。
“程朔又在發什麼瘋?”
“別看我。”張逸傑擺擺手,到底還是給自己兄弟說話,“我也不知道。但他也沒幹出來過什麼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