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敲字說，是啊，對不起，不敢告訴你這人是誰。
她回複，沒關系，大家都是這樣。
他們約在一天後，學姐說實在很忙，得麻煩你遷就我了。
約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可以嗎？可能得晚上，有個半小時休息時間。
那麼好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程朔嘆了口氣，打字回複，說沒問題，你願意跟我聊，就很感謝了。
他扭過身，落地窗外逐漸明媚的日光落在他的額頭。
忙過幾天的岑增難得主動發訊息，說今天有空，想吃什麼？
“今天吃火鍋行嗎？”程朔問，“我想吃。”
火鍋簡單，不用那麼勞心勞力地做。去超市買了燙就行，而且，可以叫點人來。
他想稍微，給岑增添點人氣。
“我們倆嗎？”
“四個人吧。”他打算把陳子衡和張逸傑都叫到家裡來。
“那你們吃，我去圖書館。”
“你不來嗎？”程朔框框打字，“四個人是算上你的啊，本來覺得我們倆就行，但火鍋，多兩個人比較熱鬧。本來也沒多少人能來我家，都是熟人，不用多說話。”
他模糊的記憶裡，上次喊岑增去酒吧的時候，已經喝得半醉，忘記他說了什麼。
但他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來，岑增什麼也不會說。
這話很急地發出去，然後覺得要壞。
岑增那邊沉默良久，最後問，家裡有鍋嗎？
居然答應了。
於是去約陳子衡和張逸傑來家裡和岑增吃火鍋。
發小打趣，說你現在是在幹嘛？
他說帶你認識朋友。
張逸傑連發了一串問號。
陳子衡則利索地回，吃頓好的，就是吃火鍋？
“愛來來不來滾。”
陳子衡給他發了一個食品清單。
“幹嘛？”他點開截圖上的一大串。
“我愛吃的，你記得買。”
接到岑增去買菜，張逸傑口味重，程朔決定吃鴛鴦鍋。
回去的路上，幾度想開口，但看著他姣好的面容，什麼都說不出來。
“要說什麼？”反而是岑增問他。
“今晚兩個朋友都是認識很久的……”程朔講，“一起長大的，一個是傻子發小，你也見過的，有時候會來我家。另一個是裝逼學霸，所以。”
他頓了頓：“不用拘束，不想說話就不說。他們倆不會在意。”
岑增點點頭，說我感覺你比較拘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