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鹽不進。
“那晚上……”
“晚上我不想出去了,你去玩吧。”岑增答,“玩得開心。”
草,什麼意思。
程朔滿腦袋都是這人怎麼這個態度。
轉念一想他本來也沒在意過人什麼態度情緒。
“那你晚上要做什麼?”
“寫作業。”岑增說,“如果你要帶人來你家,我去圖書館也行。”
“沒事,你在家裡吧。”
他最後還是吸了口氣:“那明天再說。”
今天他也有一節課,難得準時到達,教授說了什麼他一句沒聽,在莫名其妙地盯著外頭的陽光看。
很好的春日,很適合獵豔,還很適合出去兜風。
收拾完拿出來記筆記其實一字未動的ipad,他去找張逸傑,打電話給發小:“你說人為什麼會想死?”
張逸傑一整個被問懵,說,你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人想死,怎麼才能救他?”
“誰啊?”張逸傑問,“你哪個前月拋男友沒處理好來尋死覓活了嗎?這種你一般不都是給點錢再嚇一下?”
“哪兒那麼容易真的去死啊,都是騙騙你。實在不行叫警察。”他的語氣漫不經心,甚至帶著點輕蔑。
程朔有點煩,張逸傑說的沒問題,一直以來他也這麼想。
他看到有人留下的字條前他也這麼想。
但現在不一樣。
“不是……”他說,“不是那些人。是真的有人想死。”
“誰啊?”張逸傑莫名其妙,“還有我不認識的你的朋友?”
程朔不知道怎麼說。
“你別管,你就說怎麼辦。”
“我靠我也沒有經驗啊。那就關心他,帶他玩,陪他出去到處走走,曬曬太陽,運動一下?”
程朔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惡寒。
“一會兒吃飯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