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下週
張逸傑答，行，那吃什麼？
最後他們挑了家日料店，張逸傑媽的朋友開的。
高階路線，主廚專門出來打了招呼。
程朔心不在焉地跟人客套幾句，見人走了，實在忍不住，還是問下去。
“那如果你知道一個人幾天後會自殺呢？”
“什麼玩意兒？你是不是下載fq小說了？”
張逸傑專心擠芥末，把金槍魚腹塞進嘴裡：“你怪怪的。”
“那如果你確實知道，你會怎麼辦？”
“看著他吧。”張逸傑答，“就，一直看著他，不讓他有機會。”
“如果你們沒有那麼熟，沒有合適的理由呢？”
張逸傑說，沒那麼熟你怎麼會知道他要自殺？
“你別管。”
“沒那麼熟就找他朋友，跟他朋友說多注意點。沒那麼熟我想管也管不了，提醒一句，義務就盡到了。”他擺擺手，“你吃飽了沒？我感覺還得再叫一份刺身拼盤。”
程朔卻像是呆住了，心不在焉地把一旁的輔料紅姜塞進嘴裡。
張逸傑等著他出糗，但人居然像是沒吃出來味道一樣，直直嚥下去。
“你怎麼回事？”他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不太對勁。”
程朔過了好半天才回神，愣楞地答，你說得對。
我說什麼了？張逸傑回憶半天，沒搞懂。
他一貫不把閑事放心頭：“你不吃我就自己再點一份了啊。”
程朔英俊張揚的五官擰在一起，不知道在神遊天外點什麼。張逸傑不自苦，自顧自地點，自顧自地炫海膽和北極貝。
等那位哥終於賞臉回到人間，匆匆吃他吃剩下的三文魚腩，他放下手機，問程朔要不要晚上去周天俊在群裡提到的那家新pub玩。
“應該算上我倆一共八個人，周天俊說那家店的老闆挺有意思的。”
程朔居然搖了搖頭。
“我回去寫作業。”
張逸傑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瞪大眼睛：“你到底怎麼回事？”
程朔說，就，之前找的那個替身，叫岑增，你記得嗎？
張逸傑在腦海裡轉了一遍，總算從犄角旮旯裡找出一點印象，說他啊，就悶死了一句話不說的那個？
程朔聽到「死」字，下意識地反駁，他只是比較沉默。
“反正沒什麼意思，就是長得像刑霽。”張逸傑問，“他幹嘛？他管著你不讓你出去玩了？”
“怎麼可能。”程朔說，“我們本來也不是什麼正經關系。”
“那你回去寫作業？”他問，“還提他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