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懷清努力吸了吸鼻涕,斷斷續續地邊吸邊說:“忙……忙你的去吧!誰……哼!誰要你管了?”
佟沛帆直接用手幫他擤了鼻涕。
沒擤幹淨,又拽紙巾,按著腦袋給他細細地擦。
鼻涕剛擦好,又滑下來兩行清淚。
房懷清哭鼻子:“不想管就別管,哪兒那麼多風涼話……”
“說誰呢?說我啊?”佟沛帆質問回去:“我不管你?我敢不管你?動不動就甩臉子掉珠子給我看,治我治得死死的!”
房懷清哭得眼淚鼻涕“嘩嘩”的,一副受盡委屈的小模樣。
佟沛帆把副駕的靠背折下去,靠近給他抹淚,緩了語氣:“別哭了,還感著冒呢。你看,一哭鼻涕就又多了吧?好歹心疼心疼你那鼻子,都擤破皮了。”
“行了,我哪兒都不去了,就在這兒看著,行不行?隨叫隨到~”佟沛帆故意拉長最後幾個字的音,沒脾氣地聽人差遣。
房懷清不接受這種“道德綁架”:“可別。你該幹嘛就幹嘛去,我怎麼好耽誤你?”
佟沛帆能屈能伸:“那,我這會兒正好沒事兒,閑得慌,順便看著你,合理利用時間。”
房懷清沒刺可挑,“被迫”妥協。
“我想睡會兒。”房懷清哭完頭更疼了,懵懵地直犯困,有點兒睜不開眼,“頭疼……”
佟沛帆伺候他躺好,塞好枕頭,蓋上毯子,躺在副駕靠背上跟人頭對頭。
房懷清突然睜眼看他,後者頓悟般伸胳膊摟過去。位置原因,不能把人好好攬懷裡,就安慰似的蓋在身上,輕輕拍拍,哄人睡覺。
他聽著房懷清呼吸聲略重地睡著了,自己也眯一會兒。不敢真睡,以提防有賊人來偷東西。後備箱裡的石頭、工具,還有車上的人,總怕招人惦記。
等天氣真的回暖了,佟沛帆早脫了襖,卻不許房懷清減衣物。
午後,房懷清坐在大石頭上曬太陽,實在熱得慌,喊佟沛帆來給他摘棉衣。
佟沛帆反手把釦子給他扣嚴實:“春捂秋凍,多出出汗感冒才能好。”
房懷清已經快好利索了,只是還有鼻音,“都出大太陽了還捂我,迂腐!”
佟沛帆攏攏他頭發,順帶著摸摸那張冷白的臉,在他那有點兒起皮的鼻子上一點:“再等兩天,嗯?等好利索了,給你換薄衣服。”
不等房懷清回答,離開去車裡扒拉了一通,拿過來一小支潤唇膏。
房懷清以為要給他塗嘴巴,配合地微微嘟起嘴。結果佟沛帆用手指蘸了,給他抹鼻子。
佟沛帆將錯就錯,就當是某人主動索吻,俯身“吧唧”了一口。
房懷清臉紅。
佟沛帆瞧著他笑。
房懷清像被莫名其妙佔了便宜,羞,但表情迷茫地看著佟沛帆,有點兒反應延遲。
“還要?”佟沛帆朝他挑挑眉,孔雀開屏一樣散發魅力。
房懷清嫌棄地撇嘴。聯想到某些不可言喻的情景裡,佟沛帆問過一樣的話,又下意識臉發燙。
炸毛小貓一樣罵他:“要你個頭!煩人!”
佟沛帆給他塗好嘴巴,油亮亮地看著很漂亮,還散發著香味兒。湊過去想親,被人拿腳蹬開了,帶著嫌棄他的力道。
“無情~”佟沛帆無奈的抱怨他。不過想想也沒什麼損失,等人好了,摁床上親也是一樣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佟哥自我安慰……)
最近感冒,代一下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