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甘心似的,試著解釋:“大白天的,你們關著門躲在裡屋,我還正好看見他伏在你身上,所以我才會……”
“所以怪我了?”房懷清看他那麼多理由,依舊很不服氣的樣子,火是怎麼也消不了了,“行,你起來吧,你沒錯。我的錯,我跪!”
佟沛帆連忙按住要起身的房懷清,“我跪!我的錯!”
房懷清怒氣沖沖地瞪著他,把他的手從腿上甩開,“一邊兒跪去,別讓我看見你!”
佟沛帆沒動。
房懷清往後一仰,躺在竹椅上自己搖了會兒,看著天花板,轉移一下注意力。
佟沛帆想給他喂口水,請示似的問:“喝口水嗎懷清?”
房懷清不理他。
佟沛帆膝蓋點地,“噠噠噠”地跪著挪到房懷清的躺椅旁,從旁邊的矮桌上沏了杯碧螺春,拈著遞到房懷清嘴邊。
房懷清扭頭。
佟沛帆膝蓋抬起來,蹲著挪到另一邊,“喝口茶再罵我。”
“我罵錯了?”房懷清問,覺得他話裡有話。
“不是。”佟沛帆很誠懇地解釋,“怕你口渴。”
“嫌我話多?”房懷清自顧自地解讀,故意拿他撒氣。
“……沒有。”佟沛帆不解釋了。
房懷清瞥了眼茶水,“不喝這個。”
佟沛帆會意,起身把那壺碧螺春倒了,涮幹淨,重新泡了壺茉莉白茶。
房懷清終於肯喝他遞的茶了。但是佟沛帆知道,離消氣還遠呢。
晚上,房懷清執意要一個人睡前廳待客用的小沙發。
佟沛帆讓他回屋睡,自己睡沙發,他不同意。拗不過他,佟沛帆幹脆和他一塊兒擠在沙發上。
房懷清嫌擠,又不能說,就那麼不舒服地窩著。看誰拗的過誰。
最後,還是被佟沛帆軟磨硬泡地抱回屋裡去了。
到了裡屋,房懷清不許他到床上來。佟沛帆就幹脆打地鋪,正好有一個小折疊床可以用。
佟沛帆耐心等到半夜,估摸著房懷清總該睡著了,悄摸摸地到床上抱人睡。
房懷清醒著,但是沒出聲。任佟沛帆抱著他蹭來蹭去,到處亂親,低聲埋怨他狠心、難哄,最後還摸索著給他揉了揉踹人的那隻腳。
房懷清也就悄悄原諒他了。
佟沛帆年輕的時候脾氣暴,愛沖動。但是在房懷清面前,他多少能收斂一大半。收斂著收斂著,再加上歲月的摸爬滾打,漸漸穩重起來了,暴脾氣變成了淩厲、殺伐果斷。
房懷清倒是越來越肆無忌憚,說話做事很少顧忌什麼。簡言之,有點兒被寵壞了。
《佟哥罰跪篇》
佟:不是罰,我自願的。
房:訓狗法則,麻煩詳寫。
碼字的: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