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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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牆根兒啊？我說你怎麼不跟我提。”佟沛帆抹幹淨房懷清臉上的淚。
房懷清看著他不做聲。
佟沛帆問他：“那我問你，你是相信我跟你說的，還是相信我在別人跟前說的？”
房懷清在心裡默答：相信你跟我說的。
但還是心有芥蒂，故而嘴上飄忽：“誰知道你跟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佟沛帆伸手指往他胸膛上戳：“憑良心說，我哪句話不作數？”
房懷清還真的開始仔細回想。
佟沛帆無奈，只好引導他：“我最開始要你跟我，說的是一定對你好，錢給你，時間給你，人也給你。你自己也說了跟，也說了信，現在算怎麼回事兒？”
房懷清一句話總結：“都會變的。話是，人也是。”
佟沛帆冷“哼”一聲，“我變什麼了？孫悟空啊我？七十二變？”
房懷清垂眼看佟沛帆的一隻手，又抬眸看人，眼神裡突然帶了疏離。
佟沛帆卻會意，慌忙著辯解：“我，我是故意嗎？是不是你先……尋死覓活的嚇我？我是要給你個教訓，免得你下次還……”最後突然說不下去。
房懷清沉默著不說話，卻有千言萬語的效果。反襯的佟沛帆理由牽強，欲蓋彌彰，佔了下風。
佟沛帆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好，不管怎麼說，動手打人是我的錯，我欺負人。”
他話音剛落，就幹脆利落地給了自己兩巴掌，當著房懷清的面，“替你還了。”
房懷清依舊定定地看著他，看得佟沛帆心煩意亂。
“我什麼時候動過你？”佟沛帆掏心掏肺地自白，“你跟我這兩年多，就算是吵架、鬧矛盾，我什麼時候碰過你？我不打自己的人，更別提你還沒還手之力，昨晚上是為什麼，你比我清楚！”
“恨我也好，我不後悔。”佟沛帆說到最後，語氣莫名委屈，“我剛養好的人，不明不白就要自己了斷自己，你想想我什麼感受……”
瞧見房懷清，後面的話才沒說。
佟沛帆伸手去揉他臉，“能不能原諒我？”
房懷清早就原諒他了，否則也不會再讓他抱著睡。就是想跟他鬧一鬧，要看他的態度。
房懷清矜持著不開口，直等到面前那人急得眼睛泛紅了，才悠悠說了句：“混蛋。”
那混蛋肉眼可見地舒了口氣，張開胳膊抱住他，腦袋反倒往他懷裡埋，“你才混蛋，玩兒死我了！”
房懷清悄咪咪咧嘴笑了，笑完又立馬收住，還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你那天的話呢？怎麼解釋？”房懷清換了個玩法，“酒後吐真言？”
佟沛帆直起身子，“我那天就喝了幾杯，吐什麼吐？還不是被問到你跟我的關系，我總不能說實話吧？你又該罵我、跟我鬧脾氣了。”
“再說，我要真有別的心思，就你還困得住我？我早一走了之了，讓你找都沒地兒找！”佟沛帆氣勢洶洶地說了這許多，又去看房懷清：“就為了這幾句話跟我鬧，傻不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