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懷清說了句心裡話:“別人怎麼說我不管,你要覺得無所謂,隨便你。”
佟沛帆乖乖繳械:“我沒覺得無所謂,我以後一定注意。”
所以自那之後,在外邊向人介紹房懷清,佟沛帆都稱是朋友。
但房懷清話鋒一轉:“不過人家說的也沒錯,跟我在一塊兒,確實是耽誤你了。”
這話不好接。
佟沛帆嗅出房懷清故意為難的用意,試圖把自己摘幹淨:“我沒這麼想過啊,別人怎麼說是他們的事兒。”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房懷清言簡意賅。
若單論耍嘴皮子,佟沛帆確實甘拜下風。
“也是,你還真是耽誤我了。那怎麼辦?你總得賠我吧?拿什麼賠?”佟沛帆還是辦法應對的,把玩著他頭發問。
“畫給你。”房懷清也就剩些仿畫值錢了。
佟沛帆料到他會這麼說,笑道:“我賠進去的是真心,你就拿假畫糊弄我?”
房懷清聽出是圈套,直接道:“那就及時止損。”
“那可不行,你得先賠我。”佟沛帆跟他拉扯,“把人賠給我吧。”
房懷清自嘲道:“要一個廢人有什麼用?”
佟沛帆注視著他:“我偏就要了,樂意,你管不著。”
房懷清沒說“不給”,也沒明確表態。
佟沛帆又問:“能不能答應我件事?”
房懷清以為他又要“扯皮”,稍稍戒備著瞧過去。
“不許碰我的人,不許傷害他,你也不能。”佟沛帆言辭委婉,意思是房懷清以後不能再自尋短見。
房懷清聽得出來,明白他的心意,但又不好當即答應,嘟囔了句:“誰是你的人了……”
佟沛帆開始慢條斯理地脫上衣,語氣痞痞的:“要我現在證明給你看?”
房懷清腦袋裡警鐘大作,臉“騰”地就紅了,有點兒氣急敗壞地吵他:“就會耍無賴!衣服穿好……”
佟沛帆拉上被子親人,動手動腳的威脅:“你以後不許再那麼嚇我了,答不答應?”
房懷清猶豫了一下。
佟沛帆當即扯了衣服,露出上身精壯的肉,作勢要把他壓身下。
房懷清慌不擇路般答應了他:“知道了,我答應!你……衣服穿上!”
青天白日的,房懷清被迫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
佟沛帆彎了彎得逞的嘴角,心平氣和地把棉睡衣又穿上了,“基於對你的信任,暫且就不立字據了,你記得答應過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