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沛帆忍著失望和火氣,耐著性子繼續跟他溝通:“咱們兩個的事,你不給點兒意見?你要覺得不妥,咱們再商量啊,別上來就潑我冷水。”
於是房懷清給出意見:“你怎麼就知道做小買賣?好歹也找個正經班兒上。”
佟沛帆忍不了了,一針見血地駁回去:“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去找個班兒上,誰天天圍著你伺候?加班應酬不著家的時候,你就餓著吧!”
還覺得不解氣,又說:“嫌我賺的少,嫌我沒出息,那你倒是幫點兒啊!天天就知道坐著說風涼話,有什麼用?!”
其實佟沛帆氣的是房懷清漠然的態度,不是別的。可是人一在氣頭上,就難免口無遮攔,說出些傷人傷己的話。
房懷清沒有吵回去,面無表情地起身出去了,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倆人冷戰到晚上。
佟沛帆還是做好了飯,去叫他。
房懷清在小沙發上窩著,不肯進他們的房間,對佟沛帆的呼喚置若罔聞。
佟沛帆幹脆把吃飯的小桌子架過來,飯擺好,就在房懷清旁邊吃。
房懷清一眼都不看,窩著不動。
佟沛帆去拉他身上包的毯子,“吃飯。”
房懷清露出腦袋,不看他:“不餓。”
佟沛帆夾了口菜,邊吃邊問:“那我吃,你看著?”
房懷清突然抬頭看他,目光如冰層般堅定,“你去上班吧,不用圍著我。真的。”
佟沛帆咀嚼的動作一滯,又恢複如常。勾唇笑了笑,說:“你以為班兒是說上就上啊?誰圍著你了?少自作多情。”
捏了塊兒糖糕遞過去,示意房懷清張嘴:“啊……”
房懷清沒接,繼續說:“如果沒有我呢?”
佟沛帆慢慢把手收回去,不得不嚴肅起來:“你想說什麼?”
房懷清沒繼續說。
但是佟沛帆替他說了出來:“後悔跟我了?”
佟沛帆撂下筷子,用手隨便抹了抹嘴。
他今天要問個明白。
“把話說清楚,房懷清。”
房懷清偏頭去看牆上的鐘,秒針正好走完了一圈。
“差不多吧。”
佟沛帆撤開凳子,起身走了,他開門出去了。
今天晚上雨夾雪,北風“呼呼”地拉扯著昏暗的夜幕。
佟沛帆去找了個小酒館,喝悶酒。他本想喝到天明再回去,但風颳得太緊,他怕某個負心漢晚上挨凍,後半夜的時候回去了。
結果正撞上房懷清脖梗淌xue,一個勁兒往高桌的稜角上碰。
佟沛帆瞬間明白了他那句“如果沒有我呢?”。
又驚又怕,又氣又傷心,把人抓過來,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混賬東西!”佟沛帆紅著眼睛罵,“等著我給你收屍呢?我告訴你房懷清,想死可以,我他媽得在你前邊!”
房懷清懵了。
一半是被打懵了,一半是被嚇懵了。
假設小房子確實有過輕生的念頭
假設佟哥確實打過他一次
天冷了降降溫ψ(`?′)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