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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半天，賈思還有事要處理，就起身告辭了。佟沛帆見房懷清還沒回來，就出去找人。
找了一圈，發現人在酒樓外面包車旁邊坐著。
冬天了，雖還未落雪，大街也天寒地凍的。房懷清坐在冷冰冰的石階上，麵包車停在他前面，他垂著頭正發愣。
佟沛帆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剛在席上，房懷清一口菜沒吃，只喝了杯冷酒。佟沛帆轉身去街邊買了烤紅薯和熱粥，才過去叫人。
佟沛帆開了車門，叫他：“上來吧，坐那冰石頭上不冷？”
房懷清坐著不動，抬頭問他：“結束了？”
佟沛帆把東西放車裡，朝他走過去：“左右等不著你，可不就結束了？”
佟沛帆攬著腰把房懷清拉起來，拍拍他衣服後邊的土，語氣戲謔道：“不凍屁股？”
房懷清這次倒沒不好意思，淡淡道：“謝了。你真是個好人。”
佟沛帆聽出他語氣裡不易察覺的疏離，以及其它說不清楚的含義。
以為他是今天出來吃飯有怨氣，佟沛帆沒有太在意。只是扶他上車的時候，在屁股上揩了把油。
房懷清不做反應，就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
到車上，佟沛帆給人扒烤紅薯、喂熱粥。
房懷清吃好喝好就縮起來睡覺，情緒懨懨的。
佟沛帆湊過去摸一把他額頭，“不會是燒了吧？這麼沒精神。”
房懷清沒有心情回答他。
佟沛帆知道他今天心情不佳，勸他：“總不能不見人吧？不管是以前認識的，還是以後要認識的，躲不了。”
房懷清撩起眼皮看他，敷衍地“嗯”了一聲。
勸不動。佟沛帆無奈地笑了一聲，勾著人脖子過來親一口，開車回去。
幾天之後，佟沛帆把採購、收集來的玉石廢料整理加工好，到大集市上售賣。
有一天晚上，倆人摟著睡覺的時候，房懷清突然問佟沛帆：“佟哥，你除了幹這些，就不想做點兒別的？”
佟沛帆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我幹什麼了？”
“除了擺攤做小生意，打零工，挖石頭，你就不想幹點兒別的？”房懷清把話挑明。
佟沛帆只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平靜，還搞不清楚他什麼意思，試探著問：“現在確實辛苦。你是不是煩了？想讓我換份行當？”
房懷清反問回去：“你還沒煩嗎？”
“怎麼突然這麼說？”佟沛帆幾乎是不安地詢問。
又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現在這樣？”
房懷清沒有提自己在門外偷聽的事，翻了個身，“睡吧。”
佟沛帆被他這麼半吊著，怎麼睡得著？
繼續追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我？”
房懷清沒答。
佟沛帆扳著肩膀把房懷清翻過來，“你別說一半不說了，什麼意思？”
房懷清回頭看他，平靜的顯冷漠：“沒什麼意思，隨口一說。”
佟沛帆一晚上睡不安。
他突然有種“給不了房懷清想要的生活”的恐慌感。不安、焦躁。
佟沛帆考慮了好多天，跟房懷清，可以開一個玉石小店，賣玉石、鑒玉石。另外，如果房懷清願意的話，可以附加上畫作鑒偽的業務。
房懷清的答複是：“沒必要。你想怎麼著都行，看著辦，別拉上我。”
這話勾了佟沛帆一肚子火。他深思熟慮這麼多天，規劃他們倆個未來的路，結果倒顯得格外自作多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