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沛帆一時難辨真假,盯著房懷清瞧。
“佟哥~”房懷清難得心虛,撒嬌似的叫他,“總不能讓我也睡地上吧?你肯定不忍心。”
佟沛帆恨恨地看著他,可憐巴巴開口:“我不忍心讓你睡地上,你就忍心這麼對我。肯定是嫌我喝多了,故意把我趕下去!”
房懷清冤枉:“你別血口噴人!”
就為了這事兒,佟沛帆別別扭扭跟他鬧了好些天。一到晚上,他就抱著被子,煞有介事地說要睡地上。
房懷清從被子裡伸出腳,順著他大腿一寸寸撩撥:“行啊,打地鋪去吧,讓土地公公給你暖~被~窩~”
最後幾個字故意拖長聲調,明目張膽地誘惑他。
短暫的權衡之後,佟沛帆回身一轉,把人抓懷裡:“床上債,床上償……”
……
房懷清醉酒的時候,就跟佟沛帆不一樣。不過這種情況很少發生,因為平時都有佟沛帆看著他,不會讓他喝醉了。
但有一次,他們去參加一個收購方的喜宴。那時候,這個收購方幾乎收購了佟沛帆80%的石頭,還不怎麼講價,雙方關系呈現階段性的密切。
收購方的老闆二婚,給了佟沛帆兩張請帖,要他們一定去。盛情難卻,佟沛帆這才帶人去了。
中途,佟沛帆被老闆拉著給其他加工廠的老闆敬酒,結交朋友,暫時把房懷清給落下了。
等佟沛帆認完朋友,敬完酒,客套完畢再回來,發現房懷清已經被人給灌醉了。
灌酒的是酒宴上兩個年輕服務生,男的。一看就是新手,找不著什麼活幹,就集中火力霍霍房懷清。房懷清已經喝不下了,直想往桌子上趴。
佟沛帆壓著火氣把他們趕走了。伸手把人攬過來,責問他:“怎麼我一會兒不看著,你就不行了?誰餵你你都喝,不怕人家害你?”
其實是房懷清自己想喝。佟沛帆看得緊,每次頂多給他喝幾杯便作罷,他都不過癮。趁著佟沛帆沒空管他,撒了次歡。
落到佟沛帆眼裡,就變成房懷清被人給欺負了。殊不知,關心則亂。
再有人來叫,佟沛帆都不過去了。試著給房懷清喂水喂菜,解解酒。
酒席散了,架著人出去的時候,軟的像沒骨頭,不分場合地往佟沛帆懷裡鑽。
佟沛帆半扶半抱地把人架出去,然後才打橫抱起來,放到副駕上安置好。
房懷清一醉就不安分,不肯好好躺著。佟沛帆這邊兒正開著車,他醉乎乎地軟聲叫人:“佟哥,佟哥……”腦袋也隨著往佟沛帆那邊倒。
佟沛帆不得不靠邊停了車,把人按回去,“老實點兒,別讓我綁你啊。”
佟沛帆一碰他,他就伸著殘臂去抱人,一整個黏人精。
佟沛帆拿他沒辦法,就這麼跟他抱了一會兒。估摸著他應該睡著了,才起身打算繼續開車。
佟沛帆一離開,他就不樂意。嘴裡嘟嘟囔囔地哼哼著,哼哼到最後,叫了一聲:“佟哥哥……”
佟沛帆實在是招架不住他這麼叫,骨頭都酥了。抬手捂上他的嘴:“別招我。”
房懷清醉了酒,眼睛紅通通地迷離含情,乍一看又有點兒委屈。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佟沛帆覆在他嘴上的手,又去咬他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