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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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沛帆酒量很好,但也有酩酊大醉的時候。房懷清酒量略次,也有肆無忌憚的時候。
佟沛帆在外做生意的時候,有一回碰到了以前潼村的朋友。異地他鄉遇故知,倆人都感慨萬千,去酒樓裡喝了個不醉不歸。
都是來外地謀生的,道不完的辛酸苦楚,又一起追憶在潼村裡的種種。
那一次佟沛帆是真喝醉了。饒是醉了,也能開著麵包車回去。
房懷清在家裡等他,等到半夜。見人回來,正想責難幾句,卻發現他不大對勁。
走起路來踉踉蹌蹌,臉色潮紅,進了門就往房懷清身上撲。
聞到一股子濃重嗆人的酒味,房懷清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皺著鼻子問他:“跟誰喝了?喝到這麼晚?”
佟沛帆大著舌頭,含含糊糊地回答:“以前的,朋友……故人。”
房懷清瞧著他那副不省人事的樣,也不再多問什麼,讓他去沖個澡,睡覺。
佟沛帆賴著不起,把房懷清當成軟墊子枕著。
“你起不起來?”房懷清吵他,“別指望我伺候你,快點兒去洗洗,睡覺了!”
佟沛帆勉強睜開眼,傾身去親人。
房懷清一百個不情願,拼命往後躲。還是沒能躲過,被佟沛帆按著,接了個醉醺醺的吻。
“哎呀!”房懷清嫌棄壞了,拿腳蹬他,“去洗!”
佟沛帆這才晃悠著起來,房懷清在他身後說:“把牙也刷了,燻死人!”
佟沛帆在洗漱間裡搗鼓著,突然“啪啪”一陣響,又是“咚”的一聲,洗漱間裡就沒了動靜。
房懷清蹬上拖鞋去看,佟沛帆洗完,裹著浴袍原地就寢了。
房懷清無力地站著看了一會兒,最後一腳踹醒他:“起來,佟哥!去床上睡!我扶不動你。”
佟沛帆睜開眼瞧了他一會兒,又閉上了。
“懷清,別吵。”
房懷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第二天早上,佟沛帆清醒了。他伸了個懶腰,突然發覺床鋪變硬了。再一睜眼,發現自己在洗漱間的地上睡了一夜。身上敷敷衍衍地蓋了床被子,連枕頭都沒有。
他很鬱悶地從地上爬起來,心想自己這是犯什麼錯了,連床都不許上。
去房間裡一瞧,房懷清裹著被子,睡的正香。
等房懷清睡醒了,發現佟沛帆坐在床邊,看著不大開心。
房懷清立馬解釋:“佟哥,你昨晚上喝醉了。死活不願意跟我睡一張床,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也沒辦法,又抬不動你,只能給你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