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沛帆失笑,簡單把來龍去脈告訴房懷清。
房懷清瞟了眼桌上的串兒,繼續調侃他:“行啊,英雄救美去了。怎麼就請你吃個串兒?沒請點兒別的?比如紅紗帳溫柔鄉之類的,晚上也不用回來了……”
佟沛帆來了興致,逗他說:“除了請吃飯,還問我年齡婚否,有一個還想辭了工作跟我一塊兒呢!你說,這算不算是……以身相許?”
“那你怎麼不收了?”房懷清無關痛癢地問,“人家姑娘誠心誠意的,可別辜負了一片好意。”
佟沛帆眯起眼盯看他,不滿意他渾不在意的態度,一句話治他:“我收了人家,你算什麼?”
房懷清沒有立馬接,苦笑了一聲。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是啊,他算什麼?無名無份,無憑無據,還操心起別人來了。
估計那大街上拉客的,都比他這種行的正坐的端。
佟沛帆遞過去一肉串,“她們點多了,剩下來幾串兒給你嘗嘗。”
好的時候是真好,氣人的時候是真會氣人。
他都這麼說了,房懷清還能吃嗎?
臉一沉,提拉上拖鞋就出去了。
佟沛帆放下東西,朝著他背影喊:“不吃飯了?”
房懷清頭也不回地踢門出去了。
佟沛帆拿了件外套,跟上去。
“騙你的,傻子。”佟沛帆把外套往房懷清身上一披,順勢把人摟過來,“我捨得給你吃剩的?我付錢買的。”
房懷清腳下不停,一個勁兒往前走,也不說話。
知道自己玩脫了,人是真生氣了。佟沛帆攔著房懷清,不許他繼續往前走,“我都有你了,還收什麼收?別傻了,回去吃飯。”
房懷清肩頭一聳,把那外套抖掉了,換了個方向繼續走。
佟沛帆撿了外套追上去,索性不攔了,就跟著,看他能去哪兒。
房懷清知道他在後面跟著,七拐八繞之後,要往那烏煙瘴氣的煙花巷去。煙花巷口斜倚著一個招攬客人的女郎,衣衫不整。看見人來,對著房懷清招呼:“呦!小哥兒,來瞧瞧?”
說著,伸手就要往房懷清身上靠。
佟沛帆一把把人撈過來,強制性地帶著房懷清離開。
找了一處偏僻的小衚衕,把房懷清往牆上一按。佟沛帆兩手叩在牆上,把房懷清禁錮在牆壁和自己胸膛之間。
“領我來這種地方,什麼意思?”佟沛帆質問他。
房懷清垂著頭,不言語,也不做反應。
佟沛帆扳著他下巴,強迫他抬頭跟自己對視。
看見房懷清滿臉的淚。
佟沛帆剛才那點質問的氣勢沒了個徹底,抬手給人擦淚。
其實他多少明白房懷清的意思,“沒把你當別的,就你一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