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色回來了,白裡透紅的臉,飽滿有活氣,怎麼看都順眼。不像那時候,憔悴消瘦,氣色裡泛著不健康的黯淡。
佟沛帆跟房懷清聊到這個,房懷清自己不知道變化,只覺得生病的次數少了,胃口也好多了。
佟沛帆自己給自己邀功:“天天祖宗似的供著,能不好嗎?”
“死人才要你供著。”房懷清聽著他的話不順耳,幹脆回了句更不順耳的堵他。
“說這話吉不吉利?”佟沛帆知道自家這位,狠起來自己都罵。拇指腹摩挲著他嘴唇,“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不領情。以後不準說死了活了的,多難聽!”
房懷清自知理虧,不答話了。
佟沛帆瞧著人看了會兒,冒出些不入流的想法。
故意賣關子,“除了我照顧著,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房懷清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
“陽氣。”佟沛帆裝得一本正經。
房懷清沒懂,以為他在說風水上的東西:“迷信!”
佟沛帆低低笑了一聲,“不是那個陽氣,是這個……”
倆人正在床上坐著,房懷清坐在佟沛帆腿上,任人抱著。
佟沛帆那句話沒說完,手臂收緊,抱著人小幅度頂了一下。
後知後覺,在佟沛帆某個肢體語言中頓悟過來的房懷清:(? ?????? ?)
紅著臉去踹佟沛帆,坐在人身上的緣故,有點兒踹不到。
佟沛帆登時笑得前仰後合,活脫脫流氓一個。
踹不到人的房懷清憤怒值+100,照著正放聲大笑的佟沛帆肩膀上來了一口。
佟沛帆的笑聲變成了吸氣聲:“嘶……”
房懷清如願在某人肩頭留了一排整齊的牙印,咬完,怒氣沖沖地跟佟沛帆對視。一對視,怒氣沖沖裡又多了些含羞帶怯。
“讓你再敢胡說八道!”
佟沛帆把臉往前湊了湊,回他:“我胡說八道,你不應該咬我嘴上嗎?咬錯地兒了吧懷清……”
房懷清欲哭無淚:?????????能怎麼辦?攤上這麼個臭流氓!
臭流氓抱著人詳細解讀自己的觀點:“你想啊,那新娘子為什麼紅光滿面?還不是因為有她男人……”
“佟沛帆!”房懷清吵他,“你過分!”
看在房懷清真快要被氣哭的份兒上,佟沛帆這才停住嘴:“哎呦,行了行了,不說了行吧?你知道就好。”
房懷清的心境也在這一年多裡發生了變化。以前看什麼都悲觀,萬念俱灰。佟沛帆時不時的渾話、軟話、情話,插科打諢裡,至少喚起了房懷清的羞恥感。
當然,除了羞恥感,還有不容忽視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