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拂他的意,這人能鬧到明天去。
房懷清只能先順著,“你給我戴。”
佟沛帆幫他戴上,把玉墜子握手心裡捂熱,然後放進衣服裡。
房懷清問,“滿意了?”
佟沛帆低頭親親,“嗯。”
似乎嘆了口氣,佟沛帆在他耳邊說,“我覺得我好像什麼都有了,又什麼都沒有。”
今夜月亮模糊,只朦朧一個影兒,籠在陽臺上。
“你還想要什麼?別傷秋悲月了。”房懷清岔開話題,“哎,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應酬?”
“丁漢白說要正式去跟旅遊局談合作。”佟沛帆答,“有創意元素的那批貨,領導們都挺滿意。”
“下一步要建旅遊社嗎?”房懷清靠在佟沛帆懷裡,仰頭問他,“把古玩市場、瓷窯設成景點?那潼村的護城河也能派上用場。”
“差不多。”佟沛帆低頭看他,“比談生意簽合同複雜的多,不知道還要請人吃多少頓飯。”
“正好。”房懷清跟他耍嘴皮子,“晚上你再喝到半夜回來,直接去客房睡,別吵我。”
佟沛帆笑,“我才不睡客房,就去吵你。”
“那你睡一樓的書房。”
“不去。”
“沙發是新買的。”
“不舒服。”
“睡陽臺吧,採光好,就這兒。”
佟沛帆看了看身下的羊毛毯,再看房懷清,“你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兩個人相視一笑,結束老夫老妻之間過家家式的鬥嘴。
佟沛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扶起房懷清,“該睡了。”
照例是給房懷清洗腳,不過這次不半跪著洗了,床邊有個小矮凳,佟沛帆專門放的,坐小凳子上給人洗。
房懷清洗完,佟沛帆再把腳放進去洗,井然有序。
拉被子關燈,黑暗裡抱人,這一刻全身心都放鬆。
佟沛帆忍不住去尋房懷清的唇,輕吻,手撫著人頭發睡覺。
他再瞭解房懷清不過了。看似是養不熟的狐貍,最擅撇清關系、冷眼看人。可別人真心對他好,把心掏給他了,他又不敢要。
不敢要也得給,自己的人自己疼。
第二天晚上,佟沛帆大半夜回來。他上樓梯的時候房懷清就醒了,聽著他放輕腳步“窸窸窣窣”的去客廳找水喝,“嘩嘩啦啦”的洗澡。
最後腳步聲來到房間門口,佟沛帆推門進來,沒開大燈,床頭燈亮起橘黃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