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懷清翻了個身,佟沛帆裹著灰色睡袍,正站著擦頭發,裸露的胸膛前垂著玉墜子。
佟沛帆帶著笑意,“吵醒了?”
確實醒了,倒沒覺得吵,房懷清問,“幾點了?”
佟沛帆去客廳看了一眼,“十二點半。”
房懷清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都懶洋洋,“明天別回來了,市區賓館多的是,你挑著住。”
佟沛帆笑呵呵回,“要不你把這兒開成賓館?我長住。”
房懷清不跟他貧嘴了,“快點兒!”
佟沛帆拉開被子坐進去,“頭發還沒幹。”
房懷清眼一閉,不欲再搭理。
“晚上請領導們喝酒,局長女兒也來了,好像對古玩挺有研究,居然挑丁漢白的毛病,說他做的活環鏈玉雕還有提升空間。”佟沛帆習慣性跟房懷清絮叨,“丁漢白心裡再不服氣,也得做好表面功夫,回話說什麼知道您是這方面的專家,露個拙,以後還要多請教。”
房懷清閉眼聽著,冷“哼”一聲,“心裡肯定把人祖宗八代都問候遍了。”
佟沛帆笑,“可不是。”
安靜了片刻,房懷清突然問,“局長女兒多大?”
佟沛帆估摸著答,“應該不到三十。”
“問這個幹嘛?”佟沛帆覺得不大對勁兒。
房懷清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問這麼一嘴,就是潛意識裡覺得,佟沛帆以後應該要找個年輕的過日子。
生幾個孩子,一個相夫教子,一個事業有成。
這才是佟沛帆該過的日子。
他不能吊死鬼一樣栓著佟沛帆一輩子。
搪塞道,“沒什麼,年輕人都心高氣傲。”
佟沛帆擦幹了頭發,摟著人睡。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兒。
“別多想。”佟沛帆能察覺出微妙,“酒席上就她一個女人,所以印象深些。”
“我沒多想。”房懷清暗笑,哪兒有那麼小心眼,“是你自己多想。”
倒成了佟沛帆賊喊捉賊,跳進黃河洗也不清了。
佟沛帆笑,“詐我呢?我多想什麼?那不是怕你多想嘛!”
摟著人親一口,心裡暗爽。老婆吃味,說明在乎。
兩個人各在乎各的,各得其樂。
暫時別指望小房子說‘我願意’,嘴硬且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