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懷清反應過來,一張白臉“唰”得紅了個透,速度肉眼可見。兩條腿掙紮著要下來,“鬆手!”
晚了。
佟沛帆已經邁開腿,跨過了那道不高不低的門檻。
佟沛帆站在客廳裡,瞧著懷裡紅臉的人笑,“不同意也得同意,你已經……過門了。”故意拉長聲調。
“放我下來!”兇巴巴。
佟沛帆只笑不動。
房懷清眼神警告,“佟沛帆!”
佟沛帆低頭索吻,惱羞成怒的某人不太配合,佟沛帆只親到發燙的臉。
眼看真要惱了,佟沛帆把人放下來。還沒來得及說話,腿上就捱了兩腳。
佟沛帆任他踹,打是親罵是愛。
“變態,流氓,臭不要臉!”房懷清把能想到的髒話罵了個遍,轉身就要出去。
佟沛帆拽過人摟懷裡,“不當我老婆啊?哪兒有過了門再回去的道理?”
房懷清怒目圓睜,就會拿他尋開心!
“幹嘛瞪我?”佟沛帆摸摸他臉,“沒跟你開玩笑。以前是沒條件,東躲西藏的到處跑,也沒落腳地,不敢跟你說這些。現在有瓷窯,有生意,有新車新房子,也不用再害怕什麼,就想著給你補上。”
房懷清倒寧願他是插科打諢,拿人開玩笑,這樣還能吵他兩句。
最聽不了這種情深意切的認真話。
房懷清低垂眉眼。
佟沛帆從口袋裡摸出了什麼東西,攥在手裡,“還有個東西要給你。”
佟沛帆把手伸到房懷清面前,慢慢開啟。掌心裡躺著兩枚玉墜。
一枚是淺青玉雕的清波載小舟。清波的浪花和形狀雕刻的層層疊疊,白色的浪花,浪尖上有一艘米粒大的帆船。
一枚是白青玉雕的帆船行海。白帆船下有一層青色的水波,浪花點點,帆船上飄起的帆布栩栩如生,如有風來。
房懷清,懷裡蘊著青玉雕的清波。
佟沛帆,脖子上佩著波載的帆船。
這些個意象,佟沛帆琢磨了很長時間。兩枚玉墜是丁漢白兩口子雕的,全當是還了房懷清那幅《江山圖》的人情。
佟沛帆先賣關子,“猜猜哪個是你的?”
小兒科。房懷清都不用怎麼想,知道這玉墜子藏了什麼意思。
越看越像……定情信物。
臊的慌。
“喜歡嗎?”佟沛帆接著問。
房懷清剛要張嘴,佟沛帆給他打了預防針,“別跟我說什麼‘都行’、‘還可以’,糊弄鬼呢?說‘喜歡’或者‘不喜歡’。”
高甜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