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剛剛播報不是說了嗎,可以吃的。”
“所以才奇怪啊,一直都是不能吃的,怎麼到了這個地獄,突然就能吃了?”
玩家狐疑地看向被端上來的夫妻肺片和魚香肉絲——他主要盯著那裡面的肉。
恐怖遊戲裡被端上來的肉,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人那個肉。
“這肉很可疑。”他說。
正說著,撕開餐具塑膠包裝的聲音突然傳來。
“?”
玩家們轉頭一看,就見韓骨愛和沈奕正動作出奇一致地、一同撕開了餐具。
倆人拿起筷子勺子拿起碗,絲毫不在意地夾了一筷子拌菠菜、舀起一勺子冰葡萄。
沈奕囫圇把嘴裡的冰葡萄嚥下去,拿起溫默跟前的餐具,一邊幫他撕開,一邊毫不在意道:“那就別吃肉嘛,這還不簡單?小韓就是知道會有大家想的那種情況,才點了好多純素菜。”
“她總不能把菜也用那個肉做吧。”
玩家們聞言,低頭望了望桌子上的幾盤素菜,恍然大悟。
“也是,大家先吃吧。”他們說,“這個地獄浪費糧食就是罪名,總不能點了不吃。”
言之有理,玩家們都撕開了餐具,開始打掃桌上的素菜。
新人男嚥了口口水,面色恐懼:“不是,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你們,怎麼你們也說什麼地獄……不會這兒真是地獄吧?真有這麼扯的事兒?”
“你有沒有浪費過糧食在酒桌上罵人,你自己清楚咯。”沈奕說,“你那些事兒,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你在這裡啊,還要別人提醒你嗎。”
新人男的臉色頓時一陣青白,再說不出什麼話。
沈奕把餐具拆好,放到了溫默跟前。
溫默默默地給自己舀了一勺冰葡萄——他壓根就吃不了,所有的飯菜到了他嘴裡,都是一股放了三天的廚餘垃圾的臭味兒。
他便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碗裡的一顆冰葡萄,堂而皇之地濫竽充數。
白圍裙姑娘又來了好幾次,把菜都上齊了。
“菜齊啦,你們慢慢吃!”
女孩笑著說罷,手又在圍裙上抹了兩下,轉身離開,臨走前說,“一定要都吃光哦!”
這話讓眾人一震。
頓時,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交換了眼神,又不約而同地望向桌上那些還沒人碰過的肉菜。
韓骨愛嚥下嘴裡的拌菠菜,對著幾道大魚大肉一笑:“好像不吃不行了。”
“誰讓你點這麼多大魚大肉的!”有人咬牙切齒。
“這不是想試試看,這家飯店會不會真的是會做人肉嗎。”
韓骨愛笑著。正好豬肘子擺在她跟前,她便把臉湊近過去,嗅了嗅,“好像是豬肉味兒。”
“遊戲才剛開局,應該也不會上來就讓人吃人肉的吧。”另一個玩家也猜測,“吃吧,應該沒問題。”
說著,他伸手夾了一筷子紅燒肉。
一群人或驚疑不定或驚恐萬分或呆呆愣愣地看著他——這位勇士將紅燒肉塞進嘴裡,嚼了幾下,嚥了下去。
他看向眾人:“豬肉味兒,不用怕。”
老玩家疑心比較重,還是不信:“會不會人肉本來就像豬肉味兒?”
“罵誰豬呢你。”旁邊的玩家白了他一眼,也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吃吧,她剛剛那麼說,不吃完,總感覺會出事。”
他也把肉吃了下去,然後點點頭,也附和:“的確是豬肉。”
一個兩個都這樣說,玩家們也便放下了心。大家一人一筷子,把桌上的肉也都消滅幹淨。
沈奕也夾了一筷子豬肘子,放進嘴裡。
溫默不放心地盯著他。直到沈奕喉結一動,嚥下了肉,溫默就拿胳膊捅了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