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他想要解釋,可還沒說完就被邵逾白打斷。
“你打我。”
“……”
再次重複以後?,邵逾白看著餘逢春的眼睛,忽地自嘲一笑:“是了,捅都捅了,抽一巴掌算什麼??”
他垂下眼,不?再看餘逢春,彷彿心灰意冷,帶著點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委屈難過,讓人氣得不?行的同時,又咂摸出點心疼。
餘逢春心軟了,走?近兩步,手指輕撫過邵逾白的側臉。
“疼不?疼?”他小聲問?。
邵逾白一掀眼皮:“你很關心嗎?”
他的語氣冷冷的,眼神也很冷淡,似乎已經心涼徹底,偏偏就是不?動作,任由餘逢春摸著他的臉。
不?在意他的排斥,餘逢春踮起腳,在泛紅的那塊親了一下。
邵逾白:“……”
親完以後?,餘逢春解釋道?:“不?是想勾搭或者怎麼?樣,我就是不?想再騙你了。”
“不?想勾搭我?”
邵逾白麵?無表情地重複第一句,關注點是餘逢春沒想到的大偏特偏。
“也不?是……”
餘逢春試圖糾正,但最後?還是放棄了,誠懇道?歉:“我不?該打你的,我去拿冰袋敷一下,好不?好?”
邵逾白不?讓他走?。
“給我拿還是給他拿?”他追問?,“怕你的邵先生一醒來發現?自己被打了?”
餘逢春皺眉:“幹嘛說得好像你們不?是同一個人。”
“我們本來就不?是。”
邵逾白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環在了餘逢春的腰上,提起主人格,他的臉上有陰霾轉瞬即逝,更用力地把餘逢春往自己這邊抱。
“關於你的記憶都是我的,”他說,眼底的偏執不?可忽視,“再痛再恨,我也不?會給他。”
餘逢春怔愣地望向他眼中絕望的愛意,感覺到額前的碎發被人輕柔地撥開,彷彿一個純潔的吻。
邵逾白低聲道?:“他是個懦夫,他連記住你都不?敢,所以誕生了我,我才是那個一直記住你、等你的人,你知道?嗎?”
要很多很多很多的痛苦和無措,才能誕生新一個絕望的靈魂。
可痛苦和愛欲是糾纏在一起的,邵逾白每多怨一分,都會更想他。
怨他狠心,怨他離開,怨他的愛都是假的。
怨他怎麼?……還不?回來。
邵逾白從一片昏暗中睜開眼,視線邊緣有一盞朦朧的暖光。
彷彿在一場無知無覺的夢中醒來,最先感應到的情緒不?是疲憊,而是綿延不?斷的困惑。
邵逾白坐起身,看到餘逢春正盤腿坐在床頭,藉著臺燈的光看書。
聽見動靜,餘逢春連忙放下書,扭過身子?,剛好上邵逾白混亂的眼神,面?上露出笑。
“邵先生,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