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過來,很小心地碰碰邵逾白的手:“還難受嗎?”
他眼神關切,俊秀的面?容在朦朧的光下更多了幾分溫暖,邵逾白一瞬間覺得頭很痛,殘存的情緒在胸腔裡發揮作用。
“我暈倒了?”他問?。
餘逢春點點頭:“我們當時正在聊天,你忽然就暈過去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住了,然後?仔細看著邵逾白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記得我說了什麼?嗎?”
“記得,”邵逾白道?,“你說你叫餘逢春。”
“……那,你還記得別的嗎?”餘逢春又問?。
邵逾白搖頭。
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即便他知道?他應該記得。
可餘逢春卻好像鬆了口氣,跪坐在他面?前,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他小聲安慰,“不?記得也沒關系,你沒事就好。”
臥室裡只?有一盞臺燈離他們很遠,光線越往這邊來便越分散,到後?面?幾乎是一層淺黃色的薄紗,覆蓋在他們身上。
餘逢春低著頭,神色很關切,可他的脖頸卻是白且細長的,一層陰影投在上面?,像還未癒合的淤青,於曖昧中顯露出幾分觸目驚心。
難以自控地,邵逾白伸出手,在那片陰影上輕輕一點。
感覺到觸碰,餘逢春抬起頭,眼神很困惑。
怎麼?了?
邵逾白不?答,只?是繼續撫摸著,直到確定那些傷痕都只?是他的幻想,才慢慢把手移開。
“你只?說了你的名字,沒說我們是什麼?關系。”
拇指輕而又輕地蹭著唇角的一點紅腫,邵逾白眸色暗沉,這是幾個小時前還沒有的痕跡。
在他的問?詢下,餘逢春眼睫微顫,好像在斟酌,又好像只?是單純的羞澀。
他沉默了很久,而邵逾白只?是等著。
大約五分鐘後?,餘逢春才艱難開口。
“我們以前……談戀愛來著。”
這個答案沒有超出邵逾白的預料,他記得自己的每一次心跳加快。
“以前,是什麼?意思?”
餘逢春抿抿嘴唇,任由邵逾白近乎纏綿地撫摸著自己的嘴唇,慢吞吞地說:“後?來我們三年?沒見,差不?多就算分手了吧。”
聞言,邵逾白垂眸問?道?,聲音低柔:“你想分手嗎?”
餘逢春搖頭。
“我從來沒說過要分手,”邵逾白下了定論,“所以我們還是情侶,只?不?過三年?沒見而已。”
餘逢春眨眨眼。
“好哦。”
他難得乖巧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