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季白習慣自己爬牆偷看他,今天自己沒有去,他反倒不習慣了,所以爬牆來看自己?
但是想了一下,她又覺得有些好笑,季白才不會呢!他的心腸又狠又硬。
心裡腹誹完後,祁粥又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
祁粥起先覺得不對勁是因為呼吸有些困難,口鼻像是被什麼給擋住了,還能聽見沉重的喘.息聲。
她屋子裡面除了自己一個活物,哪裡來的其他氣息?而且還是如此令人作嘔的氣息!
祁粥被臭得直接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一位面容醜陋的男子,差點讓她直接吐出來。
那人見她醒了也沒害怕,甚至還目光油膩的看著她,做出一個下流的動作。
“什麼狗東西,滾!你想要幹嘛!”祁粥被惡心得當場反胃,想要嘔吐。
但由於生病了身體十分的虛弱,根本提不起什麼力氣,那一點反抗的力道,完全被那人忽略不計。
“嘿嘿,倒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忘了老子,嘖嘖……美人嬌弱無骨,真是天賜良緣啊。”表情帶著痴迷如醉的模樣,滿口的拿腔拿調。
“那天沒有想到你竟然帶了幫手偷襲老子,現在落在老子的手裡,看還有誰今日能救你。”
聽著這樣的話,祁粥終於從記憶力找回來了,這人就是之前喝了酒,然後在巷子裡堵祁粥,卻被季白打暈了的那個人。
這個人回去後又想了很久,越想越不甘心,怎麼到嘴的美人兒就被人截胡了呢?實在是可惜了。
既然祁粥不喜歡溫和一點的姿態,他想還不如幹脆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飯,最後任她如何哭哭啼啼,都得乖乖的當他的人。
一連埋伏了許多天,他才在今天得了空順利摸進來,卻欣喜的發現四下無人。
走進香噴噴的閨房,一眼就看見美人柔骨無力,且面色潮紅的躺在床上。
這副樣子真的是從未見過的活色生香,看得他渾身都是躁動,只覺得簡直是天賜良機啊。
那人臉上掛著惡心人的賊笑,伸出自己的魔爪用力的扯著祁粥的衣裳。
祁粥用力掙紮,奈何身體現在燒得厲害,沒有一點力氣阻止。
皓齒狠狠的咬著,祁粥費力的在床頭摸索,企圖找到可以帶著攻擊性的東西。
終於,她摸到燭柱,眼底閃過喜色,冷著眉眼都是狠意,直接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氣砸向他。
“嘭——”
那人沒有防備,直接被祁粥砸得眼冒金星,捂著頭跌坐在地上緩勁兒。
而祁粥藉著這個機會費力的推開他,然後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
現在離她最近的只有季白了,所以她想要去找季白求助。
祁粥搖搖晃晃的跑到院子,突然腳下拌了一下,直接跌落牆角,已然無力,只得神情緊張的費力拍打著牆面,聲音帶著惶恐。
“季白。”
“季白仙人,救救我……”
像是貓爪牆壁一樣,還帶著小聲的嗚咽。
季白就像是溺在夢中一樣,似乎聽見有人在拼命的叫他,睜開眼便聽到隔壁傳來拍打牆面的聲音。
指甲刮過牆壁劃拉出刺耳的聲音,聽得季白直接捂著額頭皺眉的坐起來了。
平時的祁粥十分安靜,從隔壁很少有這樣雜亂的聲音傳來。
仔細聽好像還伴隨著虛弱的求救聲,還有其他陌生人帶著咒罵的聲音響起,十分的不堪入耳。
季白眉頭狠狠地擰起來了,當機立斷翻身下床披上外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動作這樣快的一天。
他搬出木梯架在牆上,還沒有翻上去就聽見刺耳的布料拉扯聲,‘刺啦’的聲音十分尖銳。
眉心驟然一跳,季白看也沒看,直接從牆上跳了下去,平穩落在地面上。
抬起頭這才藉著月色看見,被壓在地上無助掙紮的祁粥,她此刻就像是被挾制瀕臨絕望的貓。
季白只覺得生平第一感受到,自己的胸口被狠狠地拉扯了一下,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