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直男不嗑這種
【98】
不能怪白媽媽多想，事實上這麼一出直播回應之後，嗑上許九和霍延的不在少數。許九當時擔心有更離譜的猜測出來，但沒想到造謠生事和人身攻擊的沒有了，編排劇情的倒是按也按不下去。
最讓許九覺得離奇的，有些人只根據這麼零星的線索和兩人發言，竟然也把那段過去拼湊了一個七七八八。
“九九掐斷了直播，後面霍老闆期待什麼，期待破鏡重圓嗎？別把我嗑死。”
“姐妹冷靜，我扒過帖子，姓霍的風評不太好，雖然出來回應很講道義，但他不出來回應人家也知道是他，他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至少也沒落井下石，在九九最無助的時候出來了。”
“媽媽不同意！誰還記得那個大學城被拍到的小哥，九九跟他在一起吧。”
“能大方回應是朋友的，和別別扭扭不好意思說，粗暴掐斷直播也不給你看的，你仔細品。”
“我也算老粉了，九哪次下播不是拜拜都要說五遍，這麼切直播就是真的臨場了吧。誰能想到霍老闆臨時表白。”
……
許九面無表情看完，有些微妙地想，為什麼這都能被猜中。
老陶敲門進來，跟許九反饋說他們原本建的粉絲群，裡面有挺多開始嗑許九和霍延，跟只喜歡許九的粉絲打起來了。
“所以他們要單獨建個群，小蔣過來問我意思要不要建官方群，還是有人看一下的好。怕萬一出了問題有人來找我們，我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許九想了想：“這不方便，讓小蔣找人進去可以，有問題及時說吧，官方……不方便這麼做。”
【99】
總歸爆料帖造謠的事情算是過去了，也給許九提了一個醒，建築在他這個人之上的東西太多，一不留神就會帶著大家一起死。許九也跟老陶商量，能多做一些其他業務，紮根範圍更廣才是好事。
老陶說行，順便跟他同步那個cp粉群壯大速度驚人，好多打賞榜上的id都在其中。
他有點摸不準許九到底什麼態度。
許九道：“都過去了。”
老陶開口頗為小心：“我看那位霍總還有意思，你怎麼想呢？業務上雖說有仰仗的地方，但你如果不舒服，咱也不是一定要賺這個錢。”
許九難得露出茫然神情來：“其實……我不知道。”
兩年前會在一起，是因為他對霍延有那個心思。如果霍延還像當初那樣，許九會毫不猶豫不再重蹈覆轍。可是……他覺出一些微妙的不同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值當為了這一點不同就停下來再看看，還是要朝前走。
但朝前是往哪裡走？說工作他知道。他有目標，知道如何實現。說感情，倒是真的不知道往哪裡走了。許九沒有刻意去想霍延，他甚至刻意想忘掉霍延。在這兩年裡，卻也沒有別的什麼人能讓他恍一恍神。如果非要一個答案，他不知道答案在哪裡，也不知道怎麼解題。
“是不是很懦弱的說法？”許九問，“我給不了你定論，我只要一升起他可能值得再相信一次的念頭，心裡另一個聲音就會說，許九，你對不起自己狼狽度過的那兩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再來一次就會不一樣，萬一就只是再錯一回呢？這一次還有很多人看著。”
他的合作夥伴相當善於傾聽：“你自己的事我不好說，但你才二十多歲，怎麼跟我似的。這不像二十多歲的許九說的話，像七老八十的老許說的話。如果怕將來會想，當初我怎麼就沒試試呢？那你去試試。不行就不行唄，也許罵你傻子，罵霍老闆人渣，罵個幾個月，誰也不記得你們誰是誰了。”
許九樂了：“老陶哥，你怎麼有這種覺悟？”
老陶一甩頭：“誰還沒點故事了。”
【100】
西皮粉群最近過度活躍，忙著給自己拉人。霍延那個“許九是我老婆”的號也莫名其妙被拉進了群。群友a發現了群主的操作，立馬驚嘆：我草，群主怎麼把知名夢男給拉進來了，快踢出去。
群友101nove.p的看法，夢男會打我嗎？<101nove.：快踢別開玩笑了，我記得夢男真的是夢男，直男不嗑這種。
群友a：醒醒，都夢男了哪裡直啊！
霍延回過神，看了一下群名和他們奇特的id，然後動手回複：我覺得霍延和許九很配。<101nove.：？
群裡一片臥槽，大呼連許九夢男都倒戈了，什麼概念，霍許一定是真的。
群主後知後覺回過神：什麼？我拉錯人了嗎？
【101】
霍延像是認真在實踐“追求”這件事，每天一束紅色玫瑰，雷打不動，嚴格按照許九工作排期來送，他在家就送到家，在公司就送到公司。玫瑰上新比枯萎的速度快，很快擺滿，家裡和工作室到處飄著玫瑰的味道。
霍延還忙著給爆料事件掃尾，找出肇事者也是他的功課，霍延想起白筠先前在查他，不由不做聯想，再一想要死，白筠的弟弟不就是白衡麼？那個討人厭的低配教授。更離譜的是助理告訴他，這段時間許九商務多少受點影響，拿不準後續輿論什麼導向的商家都先暫停找許九合作，倒是白筠先丟擲橄欖枝，找他們敲定了一個拍廣告片的合作。
這麼一想邏輯都閉環了，霍延把對方約出來問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