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沒有跟那位霍先生談過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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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開播就湧入了各種不堪入目的評論，平臺自動遮蔽了一些關鍵詞。但有些評論一看就很有經驗，用諧音，用火星文傳達了自己的意思。
許九盡量讓自己保持狀態：“答應大家這個點開播，失約不好，所以我來了。”
當然也有相信許九的人，一邊跟其他惡評batte，一邊讓許九不要受影響。
許九：“今天看到很多新朋友，當然還有很多老朋友。現在通訊這麼方便，與其讓大家猜來猜去，不如我自己來跟你們說。這個帳號是我和我的朋友們一起做起來的，初期沒有接受過任何個人或機構的出資幫助。”
評論在刷，不要避重就輕。
許九看到了：“當然，都會一一回應，但我想先說對我來說更重要的事。”許九盯著鏡頭，說不上惡意，但有些執拗：“因為這是我的直播間。”
許九：“我想說我的朋友們是很好的內容創作者，除了這個帳號他們也有在輸出其他內容，希望不要因為我的私人問題模糊了他們的努力。至於我的個人感情，我沒有做過為公序良俗不容的事，也沒有欺騙過大家。”
那些有組織的評論顯然不買這個帳：“所以到底包沒包過？睡沒睡過？”
許九面色沉下來：“我不認為個人感情需要事無巨細公佈出來，我沒有傷害任何人，也沒有違背道德。”
評論：“睡過嗎，睡過嗎？睡過嗎？”
不控制評論的缺點就是忽然滿屏都在問這個。許九以為自己懂網路，事情到這裡他才覺得自己其實不太懂。
許九深吸一口氣，在讓人窒息的沉默裡，他緩慢開口：“我沒有跟那位霍先生談過戀愛……”
說到這裡忽然不知該如何繼續，直播間陷入了更尷尬的死寂，而後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是霍延。
在許九錯愕的目光裡，霍延走進了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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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自帶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氣質，就是當他做任何事的時候，都不會讓人意外，感到驚訝的那個人反而會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他半點不見外地喊了一聲：“喂，聽得到嗎？”
這一幕有些詭異地滑稽。甚至有人在彈幕裡哈哈了起來。
霍延：“我是霍延，你們在帖子裡見過我。”
老陶驚恐地跟許九對視一眼，他覺得這個世界瘋了。霍延公關團隊的人也追進來，驚恐地接收了老陶的驚恐，他們驚恐地達成了一個令人驚恐的一致：不管世界瘋沒瘋，霍延應該是瘋了。
許九此刻整個人都繃得很緊，他沒有辦法給嚇壞的老陶回應，也沒有及時做出任何反應，他無法預知霍延會做什麼，更不要說應對。
霍延接著說：“兩年前我沒能給許九一段好的感情，讓他對戀愛失去信心，這是我的錯。我不是金主，如果他拿著我的錢完成了事業的起步，我想我不會像此刻這樣愧疚。”
所有人都在看他，直播間裡的，螢幕外的。
許九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霍延看了一眼螢幕，有人依然汙言穢語，步步緊逼：“所以錘了包養是嗎？兩年前就是包養對嗎？包養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