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等遲晚坐回來才問,“發現什麼了?”
遲晚搖頭,“沒有,不過我準備替換幾個人。”
“怎麼做?”
“巴豆。”
聽到巴豆這兩個人,虞九舟有些不自然,她想到了曾經自己讓人給遲晚的馬下巴豆的事。
遲晚笑了笑,臨時換人有點兒不太吉利,但她調查了選手名單,換掉的是實力不濟的。
她總覺得選手會出事,這次是為大周爭臉面的事,虞九舟也很看重。
內部爭權奪利歸內部的事情,卻不能在外邦面前丟臉。
就在這時,達洛延一把摔掉酒壇,“那又怎樣,很快本大王就是你大周的駙馬了。”
“放肆!”安易之也把手裡的酒瓶摔了,要不是什麼沒劍,她能直接抽劍了。
畢竟當今陛下只有虞九舟一個女兒,達洛延的話,理所當然地讓人認為,他想取代遲晚的位置。
遲晚的眸子冷了下來,兩根手指中間夾住一根銀針,只要達洛延說錯一句話,她不介意讓來訪大周的這段時間,達洛延都是病重的狀態。
緊接著達洛延狂妄道:“你們懂什麼,等本大王做了大汗,還能不是你大周的駙馬?我北寧是兄死弟繼,包括繼承兄長的妻。”
是啊,臨安公主是北寧大汗的妻,如果北寧大汗死了,達洛延做了大汗,按照那邊的規矩,確實是這樣。
北寧大汗可沒有繼承人。
傳聞是北寧大汗徵戰傷了,不能生孩子,反正臨安公主生了福慶郡主,是證明瞭自己可以生的,那就只能是北寧大汗不能生了。
遲晚跟虞九舟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怒氣。
就算不是公主,任何一個女性,她們都看不得如此被侮辱。
別的國家的事情,她們管不了,可臨安公主是大周的人,她們就能管。
很多時候需要公主去和親,指望公主帶來天下太平,結束戰爭,卻不給公主撐腰,任由公主在別國受欺負。
大周的那些乾元認為理應如此,她們認為絕不能如此。
若連一個為國和親的女子都不護,那大周不如滅了算了。
遲晚直接站起來,“那是你北寧的規矩,在我大周,郎君死了,坤澤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歸家,此事若是臨安公主,也就是本駙馬與長公主殿下的姑姑,只要她不願意,她想回來,那我大周自然是要接她回來的。”
“駙馬!”
“駙馬不可啊。”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公主殿下既然已經嫁入北寧,俗話說入鄉隨俗,此乃北寧風俗,與我大周無關。”
“言之有理,臨安公主已經是北寧的人了,如何做便依北寧就好。”
“是,想必駙馬也不想再起戰事吧。”
不少人站了出來,且震驚地看著她,起身出言反對。
這種話就算是陛下也不敢說,所有人都預設,公主出去和親就是別國的人了,至死也不會回來,駙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遲晚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公主是我大周的公主,若是你們的妻子在你們死後,又成了你們弟弟妹妹的妻子?不,應該是妾,本駙馬記得達洛延有妻了,那你們的孩子從嫡出變成了庶出,還成了你們弟妹的孩子,你們願意嗎?若你們願意,那你們家的弟妹,就可以覬覦一下自己的嫂嫂了。”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喘著粗氣。
“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
“駙馬如此粗俗,如何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