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信國公的勢力,解決一個閑散郡王,應該不會太難吧。
不會太難,可也會讓自己入了皇帝跟長公主的視線,信國公還有一個女兒在長公主府,總不能把長公主得罪死了。
他不是擔心這個女兒到時候會被長公主責罰,他是擔心給董家留的後路沒了。
想了想,信國公這才道:“王上,順承郡王的母親跟娘親還在呢。”
用她們來控制虞星辰?
寶安王眼睛一亮,“好,此事就麻煩岳丈了。”
“諾。”
信國公對自己的計策很滿意,只針對順承郡王,不得罪長公主。
“來了,使節團來了。”
外面有人喊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很快以順承郡王,佳成郡主為首的接待隊伍也出現在街上。
兩人坐在馬車裡,為首的是騎馬的遲晚,她端坐在高頭大馬上,身穿紅色飛魚服,頭戴玉冠,飛魚服繡工精美,金線勾勒出的巨蟒與飛魚,隨著馬匹的顛簸,很是靈動。
她的腰間還有一條雙撻尾革帶,應當是上等皮革。
玉冠之下是她烏黑如墨般的長發,額前的幾縷碎發,隨著春風襲來,輕輕拂過她的臉頰,襯得她如畫中人一般。
她的一雙眸子堅定地望向前方,冷漠的掃視過面前的眾人,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
看著這一幕的寶安王,只覺得牙疼,“一個被窩睡得久了,竟變得這麼像。”
他印象裡的遲晚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威勢,而她這樣冰冷霸氣的模樣,明顯是跟虞九舟學的。
信國公看了他一眼,隨後把視線移在遲晚的身上,“看似讓順承郡王接待北寧,佳成郡主接待南越,實際上她們都要聽駙馬的。”
寶安王冷哼一聲,“皇城司指揮使,錦衣衛?亮相那日多驚豔,陛下親自檢閱殿前司,看著那千人的演練,幾乎移不開眼,陛下親言,若駙馬領兵,讓大周有十萬如此軍隊,那大周將無敵於天下,陛下竟然還想讓遲今朝領兵,好笑。”
信國公卻覺得不是不可能。“如今禁軍,金吾衛,京營都在整治,可整治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但駙馬的皇城司,三人成行,兩人成列,他們站在一起動作整齊劃一,連弧度都是一樣,聽說他們的被子疊得像豆腐塊,若駙馬還能訓練出這樣的軍隊,陛下未必不會動心讓駙馬領兵。”
金吾衛跟禁軍還好,已經整治得差不多了,該殺的殺,該趕走的趕走,各地調的新人也到了,可京營不一樣,人數比較多,叛亂的人數也多,需要一個有鋼鐵手腕的將軍整治。
遲晚的練兵很是嚴格,確實適合整治京營,可京營有十萬將士,真要讓駙馬掌控了,那可就糟糕了。
駙馬手裡有皇城司,再多一個京營,那就能裡應外合,以後必是權臣。
他這個 信國公在外統領十萬將士,可他們都只能在邊境,想要帶回來只有一個情況,就是造反。
寶安王很是氣憤,只覺得聖元帝是瞎了眼,憑什麼給遲晚這麼大的權力。
別說,皇帝就是動心了,沒有人不喜歡美,特別是這讓人舒心的行雲流水的動作。
殿前司衛演練時,具有美感的同時,還充滿了力量,單打獨鬥時,禁軍七個人,都沒有打得過其中的一個。
那可不,十九個甲上,對戰人員都是從裡面選的,能打得過才怪。
不過就算是乙丙,一對一的情況下,禁軍也打不過。
聖元帝有點兒擔心,如果皇城司裡面的人都這麼厲害,以一抵擋七,那皇宮的禁軍根本擋不住。
隨後李保就來彙報,說駙馬把最好的司衛選過來做殿前司衛。
如果是最好的,那就說得過去了,也側面證明瞭駙馬對自己這個皇帝的尊敬。
於是聖元帝大手一揮就是賞賜,可那些錢對遲晚來說根本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