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長公主,堂堂長公主,哪怕不喜歡駙馬,對駙馬的佔有慾一直是有的,不管怎麼說,駙馬都是自己的人,要是駙馬在外亂來,公主的臉面放哪。
況且,駙馬為長公主殿下守身,那是應該的,也是必需的。
遲晚連忙道:“殿下放心,臣在秋水樓只探查了訊息,什麼也沒幹,保證幹幹淨淨,這身上的香,只要人走進去秋水樓,就別想不沾染上胭脂味,臣保證,沒有與別的小娘子靠近,一點兒接觸都沒有。”
她認真地解釋著,答應好的守身如玉,她做到了,沒有騙人,更沒有跟小娘子有什麼肢體接觸,她乖著呢。
虞九舟別過臉去,“誰問你了。”
怎麼?不是這個意思?
遲晚眨巴眨巴眼睛,但虞九舟的語氣明顯好轉了,哦,她懂了,這就叫傲嬌,明明心裡是這麼想的,偏不承認。
“是是是,殿下沒有問,是臣想給殿下稟報,在秋水樓發生的事。”
虞九舟抬眼,視線定在她的鼻樑上,嫌棄地蹙眉,“洗幹淨了,再來回話。”
“好,那殿下記得把雞湯喝了。”
遲晚應聲,隨後轉身出去,春歸連忙把她安排到了暖閣裡,還讓人給她送上了衣物。
她聽出來了虞九舟前後語氣的變化,不明顯,但她能敏銳地感覺到。
從一開始的森冷,到後面的雖帶著些小嫌棄,卻緩和了許多。
看來她猜對了,虞九舟就是誤會了,覺得被她欺騙了。
臨走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會守身如玉,結果在秋水樓跟小娘子共處一室,誰知道做什麼了,回來還帶著這麼濃的胭脂香。
別說虞九舟不信,要是她不知道,怕是也不相信。
虞九舟討厭被欺騙,討厭別人承諾的事情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承諾,還有對駙馬身份的佔有慾,所以她生氣。
只是她向來不會因為這種事情主動去詢問,只等著別人主動解釋。
遲晚想明白了,看來日後跟虞九舟相處,要更加的事無巨細才行。
有些人情緒內斂,卻不代表這樣的人不需要安撫,相反,這樣的更需要直白的表達,算是高需求的人群。
只是虞九舟喜用冷漠掩飾自己的一切情緒,誰會知道她是一個極缺乏安全感的人,要不是遲晚看了小說,裡面有專門寫虞九舟的番外,她也不會知道。
事實證明,原著內容,遠遠沒有描寫出來虞九舟這個人,完全低估了虞九舟的個人魅力。
有的時候,傲嬌也是一種魅力,至少虞九舟的傲嬌是有些可愛的。
畢竟只要得到合理的解釋,虞九舟的態度就會軟下來,而不是非要硬挺著。
正是感覺到了虞九舟態度的變化,遲晚才沒有糾結太久,馬上弄明白了虞九舟為何突然就生氣了。
女人心不好懂,而她就是傳說中擁有劇本的女人,當然了,劇本只能做一個參考,誰讓劇情都是寶安王的,作為劇情第二多的虞九舟,出場實際上只能佔全文的七分之一。
遲晚泡在浴桶裡,腦袋裡想著虞九舟生氣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
她能引起虞九舟的情緒變化,說明在對方心裡,她有了一定的地位,這就說明她的努力有了成效。
好啊,現在是聖元二十八年,聖元二十九年皇帝駕崩,長公主虞九舟攝政,再等個三五年,她就能離開了。
那個時候,按照這副身體的年紀,她頂多二十五歲,二十五歲退休,多好的年紀。
想著遲晚就笑了,然後抬起胳膊聞了一下,香香的,這下虞九舟總不能嫌棄她了。
暖閣裡,她們給她準備的是寢衣,還好又準備了道袍可以穿在外面,不然等下她得被虞九舟趕出去。
一襲白色道袍,她完全可以自稱一聲,“吾乃修仙人。”
要是一開始就是這個形象,搞不好她能騙的皇帝吞金丹,然後重金屬中毒,提前結束聖元帝的性命。
那萬一聖元帝要她試毒呢?風險太大,還是做駙馬適合她。
最起碼,虞九舟只要不炸毛的時候,其實都挺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