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何要解釋。”
她去秋水樓是正事,跟清淺娘子共處一室,那她一直離得遠遠的,兩人中間隔的得有一米,什麼都沒有發生不說,連觸碰都沒有。
夏去搖搖頭,“榆木腦袋。”
她不再搭理遲晚,且遠離了遲晚,準備躲在一邊看熱鬧,可不能被波及了。
遲晚白了夏去一眼,端著雞湯走進屋子裡。
虞九舟剛洗漱完,正躺在躺椅上,身上蓋著獸毛毯,一頭發絲垂落,由春歸在旁邊擦拭。
發絲下面還有去掉了皮毛的湯婆子,可以烤著發絲,讓頭發幹得更快。
遲晚把雞湯放下,然後上前,對春歸擺擺手,接過了頭發。
她的手掌發熱,用內力烘烤著虞九舟的頭發,內力烘烤可不是湯婆子或是火爐烘烤,會讓發絲變幹變燥。
內力烘幹的發絲,會更柔順,而且虞九舟不會感覺到燙感,很快發絲就會幹。
虞九舟感覺到頭發暖暖的,還沒有炙熱感,這才睜開了拿掉敷在眼上的熱毛巾,睜開了眼睛。
發現春歸換成了遲晚,她就要起身。
遲晚按住了她的肩膀,“殿下,頭發還沒幹。”
虞九舟蹙眉,拿掉了散發著藥味的毛巾後,這才聞到遲晚身上,不只屬於她身上的香。
遲晚身上帶著微弱的沉香味,很淡,不濃重,也很好聞,沉香味道有很多種,是清新的甜香,是醇厚的蜜香,有清新涼爽,也有多種花香的混合,裡面有蘭花的清幽高雅,有梅花的淡雅冷香,亦有玫瑰花的濃鬱芬芳,還有清新的果香,柔和的奶香,以及淡雅的藥香,如甘草的甜香,或是檀香的沉穩。
而平時的遲晚身上信香味,多是淡雅的藥香,很清淡,要靠近了才能聞到,特別好聞。
不過虞九舟也聞過,遲晚信香被勾動時,也就是慾望升騰時的香味,那是一種清幽高雅,還有醇厚感。
可無論如何,遲晚的身上都不該有胭脂的香味。
虞九舟蹙眉,“放手。”
聽虞九舟語氣沉了下來,遲晚只得松開了手。
虞九舟起身看向春歸,“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在孤身邊了。”
春歸連忙行禮稱是。
聽到這話,遲晚疑惑地挑眉,突然這是怎麼了?她做什麼惹她生氣的事了?
遲晚捏了捏衣袖,不懂發生了什麼,“殿下這是何意。”
尷尬是有些的,可什麼都不問,當什麼都不知道的離開,她做不到。
虞九舟生氣,總該有個理由吧。
她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兩人的關繫好不容易才緩和,總不能突然就僵硬了吧,那可不行,不管怎麼樣,都得有個原因。
虞九舟起身,伸出手,春歸立馬拿了披風幫她披上 “孤不喜外人入內殿,更不喜這人身上有多餘的香。”
香?
遲晚聞了聞自己身上,有酒味,還有在秋水樓染上的胭脂香,別說虞九舟不喜歡,她自己都不喜歡。
她沒有察覺虞九舟話中的深意,只以為她是討厭自己身上這陌生又不好聞的香。
“殿下稍等,臣去洗漱一番,很快回來。”
虞九舟直接拒絕,“你不必再來。”
“可臣還要用內力為殿下溫養。”
“不必了。”
遲晚滿是疑惑,她摸了摸頭發,發帶還在頭上綁著呢,這可是虞九舟親手為她綁的,怎麼從平康坊回來,就變樣了。
她的腦袋瓜飛快地轉動,吃醋?不可能,虞九舟怎麼會吃她的醋,對了,難道因她跟清淺娘子的逢場做戲,共處一室,讓虞九舟以為她沒有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