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是一回事,別人說,怎麼聽著讓人不爽,“此言差矣,這是情趣,你們懂什麼!”
清淺笑出了聲,“那駙馬為何不敢與奴家單獨相處。”
哪知遲晚搖搖頭,“你話太多了。”
她可不喜歡這樣故作高冷的女人,盡管對她有些話癆,那就是又高冷又話癆,她不喜。
無所求的時候就高冷,有所求的時候就話癆,純純兩副面孔。
她這樣直白的話,讓清淺的臉色都黑了一瞬,幹笑了一聲後,“駙馬還真是快人快語。”
遲晚要告訴的是清淺背後的人,別拿這些來哄騙她,她不吃這一套,魚餌還不夠。
要是她太容易上當了,就不一定能套到有用資訊了。
清淺揮手,讓人給遲晚準備了一張桌子,讓人擺上了酒水點心,然後在一旁伺候著。
她都這麼沒禮貌了,清淺還跟在她的身邊,明顯是有所圖。
遲晚不是沒有禮貌的人,也不是沒有情商,非要說這樣直白的話,顯得自己粗魯又沒禮貌。
但出門在外,人設都是自己給的,能套到訊息的都是好人設。
“浮月娘子獨舞,有些單調,若清淺娘子上去撫琴,再上去幾十個娘子伴舞,那就更好了。”
這就成了大型晚會了,多壯觀的畫面,回去她就能跟虞九舟炫耀一下,殿下,我也看到許多漂亮姐姐跳舞了哦。
清淺無語,這人想得挺好的,一個浮月不夠,還要讓她彈琴,誰不知道,曾有人千兩黃金想與她共處一室,只為聽她一曲,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遲晚當然知道了,就是知道她才提出來,要是這都答應了,就明擺著秋水樓要坑她。
她沒有喝酒,拿起了茶水,喝著欣賞著舞臺表演。
坐在她身邊的清淺起身,沒一會兒琴聲響起,臺上又上了幾十個娘子,但為什麼還有男娘?他們長的不錯,身材也好,只是她可不喜歡,不都是漂亮姐姐,這場舞蹈就沒了意思。
遲晚不樂意看了,起身上樓,路過暗十的身邊,她還說了一句,“跟殿下說,我一個時辰後回去。”
一個時辰足夠了,不需要更長的時間。
暗十無語,怎麼躲哪,都能被駙馬發現,還好駙馬沒有發現她要告狀的小冊子。
遲晚沒有看臺上跳舞的人,主要是男娘太多了,看得她頭昏腦漲的,拜託,她重女好吧,只想看全女的舞蹈。
不過清淺琴聲確實好聽,再加上她的吟唱,應該是一首詞,很好聽,怪不得被那麼多人追捧,不是甜,也不是禦,是一種介於之間的聲音,特別是配上琴聲,於鬧市中響起,讓大家自然的停止發出聲響。
琴聲,歌聲,空靈悠遠,直抵人心深處,如此清新悅耳的聲音,彷彿能安寧淨化心靈,令人沉醉其中,不禁為之動容。
遲晚靠在二樓的欄杆上,琴聲把包房裡皇城司的人都吸引了出來,他們正要打招呼,她做了靜音的動作,眾人也就沒有行禮。
一曲罷,足足停頓了十息的時間,眾人才鼓掌叫好。
暗十記——駙馬沉迷清淺娘子的樂聲,不能自拔。
遲晚回過神來,眯眼笑了,她見清淺在下面尋找她的身影,她抬手示意,
暗十記——駙馬溫和招呼清淺娘子。
而清淺心中怒氣升騰,她專門為遲晚撫琴,由浮月與一眾娘子伴舞,偏此人到了二樓,與旁邊的人交談,一副根本沒有聽的樣子。
這對一個喜樂愛樂的人,是一種侮辱。
遲晚能說自己確實把她的歌聲聽進去了嗎?如果音樂分為一等二等,那清淺的琴聲加歌聲就是超等。
清淺邁步追了上來,圍在她身邊皇城司的眾人立刻讓出了位置。
只有黃悅澄依然在,她要為長公主殿下守護住駙馬,不能被外面的小娘子勾搭了去。
“駙馬是覺得,清淺的樂聲不好聽?”清淺的語氣裡面帶著不明顯的質問,微微地表達出,對遲晚獨自上樓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