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遲晚的耳朵裡面就是巴拉巴拉,沒有什麼好搭理的。
“你說得對。”
這樣的回答,讓穎王有一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遲晚找了個位置坐下,原本她靠窗的位置被穎王佔了,她就回到了船艙的上首,那裡有羅漢床。
等她坐下後,虞九舟忽然站起,往她那邊走去,選擇在她的對面坐下,隨後吩咐,“歌舞。”
穎王一個人留在窗邊很是尷尬,只能起身跟過去。
聽到虞九舟吩咐歌舞,他連忙道:“不必不必,為兄只是剛好聽聞妹妹在此,這才來打個招呼。”
為兄?妹妹?真油膩。
遲晚心裡吐槽,這回一句話不說了。
虞九舟也不理會他,對待穎王這些人,她簡直冷得可怕,不比當初兩人剛認識那會兒差。
再次感覺到尷尬的穎王,把目光移向了遲晚,相比起來,回答的字少,總比理都不理他好。
“本王聽聞,駙馬才十八歲?”
“十九。”遲晚糾正,年都過了,還十八什麼十八。
可能是尷尬多次,穎王臉皮厚了許多,“那是本王記錯了。”
實在是不想尬聊下去了,遲晚不由得問道:“不知穎王可知,我今日遇到了刺殺。”
穎王:“……”上來就是這麼勁爆的訊息嗎?都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可是,為什麼是刺殺駙馬,不是應該刺殺長公主嘛 。
穎王默了一瞬,“駙馬這是何意。”
遲晚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向他,“我的這句話很難理解?不知穎王為何有此疑問。”
穎王深吸一口氣,忽然換上了笑臉,“阿晚,你是我的妹媳,怎麼能這麼跟阿兄說話,再說,哪個不長眼的敢刺殺阿晚你。”
妹媳?阿晚?
遲晚被惡心到了,“穎王說笑了。”
“唉!”穎王故作不滿道:“你該叫我阿兄,若不好意思,可稱我字念安。”
“對了,我還不知阿晚的字呢。”
遲晚語塞,她哪來的字,前身還未取字,長輩不管,老師是族學的,更不會管這件事了,後來讀國子監,也沒人管。
要不,她自己給自己起一個?
也行,她正要開口,哪知虞九舟率先道:“今朝。”
嗯?遲晚疑惑地看過去,同時心裡默唸這兩個字,今朝,今朝。
虞九舟為她取字今朝,她喜歡這個字。
船上燭光閃爍,把遲晚的影子拉得很長,彷彿能從影子裡看到那一顆心不尋常地跳動。
穎王卻在嘴裡重複了一遍,“今朝?遲今朝,好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此言一出,虞九舟搖頭,“是數當今賢才,還看今朝。”
遲晚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想起,醉酒時,她好像唸叨了這句話,沒想到有一天,她的字能出自此處,簡直是莫大的榮幸。
不過虞九舟改了前面的字,稱她為賢才,意思又不一樣了。
穎王震驚了,“阿舟還真是看好今朝,大周當今的賢才,難道要以今朝為標杆了?”
“字是期望,穎王是在曲解孤的意思。”虞九舟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她期望遲晚成為一個賢才,品德端正,有治國安邦之才。
遲晚獻上的 幾個方子,足以證明她的能力,從她選擇為學子出頭開始,就證明瞭她的德行,一個能為學子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德行自是沒的說。
可遲晚有些太隨性了,能看出來她有能力,可對做官沒有太大的追求。
虞九舟想到自己讓她做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這人居然沒有太大的欣喜,十九歲的大理寺少卿,縱觀大週二百年不會超過三個,來日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