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了。這才是虐待。”
周松喬抓著陶思鬱的頭發深深往後仰,陶思鬱在鏡子裡看見哥哥高高在上地站著。襯衫平整,一絲不茍,連皮鞋都幹淨得鋥亮,而他跪在他腳邊,被以一種強迫交構的方式直入,嘴巴被塞得很滿。
“這張嘴不是很厲害嗎?又會咬人又能說會道的,只用來吃飯真是埋沒你了,不如在別的地方上給哥哥做點貢獻怎麼樣?”
周松喬的五指探進陶思鬱頭發裡,細細地摸弟弟的頭皮:“這樣哥哥下次再夢到現實中得不到的人,也不用靠那種勉強的方式來疏解自己了。”
“不是喜歡哥哥嗎?不是喜歡到輕佻、放蕩、廉價、倒貼嗎?”
“嗯?騙哥哥好玩嗎?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好玩嗎?”
周松喬冷冰冰地用指節颳著陶思鬱的喉嚨:“既然你這麼不自尊自愛,不如就給哥哥當一個玩具怎麼樣?反正你也喜歡哥哥,哥哥也需要這樣一個人,外面的人哪有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弟弟幹淨?對吧?”
冰涼的腰帶從褲腰上垂下來,似有似無地拍打著陶思鬱的臉。陶思鬱的眼睛被頭頂的燈光照得模糊,看哥哥重出好多個影。
他在一個影子中想起小時候他教他洗身體,告訴他私密的地方要怎麼翻開,怎麼用幹淨的溫水洗最嬌嫩的地方。
時隔多年,現在他站在他面前,以這樣一種方式,親自來告訴他的弟弟,這份照顧的回報是什麼。
陶思鬱被頂得直幹嘔,像吃雪糕一樣被迫發出嗚嗚嗚的掙紮聲。他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輕佻、放蕩、廉價、倒貼。他做的那些暗示他的事,在他眼裡原來是這樣的。
這樣就算了,他居然還把他當替身,把他當他在現實中得不到的那個人的替身。不,不是替身。只是一個宣洩對那個人慾望的玩具。他可是弟弟,他怎麼可以把他當成一個玩具。
陶思鬱的眼淚要流下來了。什麼永遠愛他,什麼無論如何都不會糟蹋他的感情,什麼安全的人,他居然把他當玩具,他只是喜歡他而已,他居然這樣羞辱他的感情。
陶思鬱感覺自己又開始發燒,一盆涼水把他澆透,身體是熱的心是冷的:“我…我可是弟弟。”
“弟弟?弟弟又怎麼樣?一沒有血緣關系二沒有法律束縛,把你一手帶大的,沒有哥哥你都不一定能健康長到現在,只是幫哥哥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都做不到嗎?”
周松喬像是覺得陶思鬱用弟弟這兩個字企圖喚醒他良知的做法很好笑:“就算有血緣關系,不叫哥哥,誰知道是弟弟?把你鎖起來,關起來,誰知道是哥哥做的?哥哥只要一句話,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懷疑哥哥。”
陶思鬱的腿被地板磨得打顫,嘴巴也再已經塞不下更多,周松喬這時還偏偏要把手指伸進來攪弄,挖到更深的喉嚨裡,讓陶思鬱感覺他現在真的像是一個任他擺布的玩具了。
他覺得周松喬的話說得可怕,就好像哥哥根本無所謂他跟他之間有沒有那層模稜兩可的倫理關系,就像是會和自己的後代交配的動物一樣。哪怕是親弟弟,哪怕是流著同樣的血長著相似的臉的親弟弟,他也感到無所謂。
陶思鬱覺得他一點也不認識哥哥了,他好像從來也沒有了解過哥哥,哥哥好像本來就是禽獸,只是穿上衣服變成了人。陶思鬱想他喜歡他一定是一件錯誤的事,錯誤的選擇,讓他懷疑他對他的愛。
陶思鬱仰著頭看周松喬,哥哥整個人都很體面,表情體面,衣衫體面。
沒有情難自抑,沒有狼狽失態,沒有陶思鬱這樣在拉扯中的頭發淩亂,衣服不整。
他有一種嫖客隨時抽身就走的體面,就連褲子都沒有多褪下來一點,下一秒就能體面地拉上拉鏈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讓陶思鬱看不到那個和陶思鬱有關的紋身,開始懷疑它是否真的存在。
陶思鬱口腔裡還有沒散盡的中藥味道,和哥哥的氣味攪在一起,又苦又澀又腥又黏,讓陶思鬱覺得很惡心。
陶思鬱慢慢地往後退,嘴巴因為長時間張開和被撐大而變得合不上的酸。他一點一點把自己抽離,視覺變得模糊濕潤,什麼也看不見,他在地板上摸垃圾桶。
“嚥下去,不許吐。”周松喬說。
陶思鬱嚥下去了,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來,慢慢躺到床上,在被子裡很用力地把自己抱起來,眼圈紅腫,哭背過氣:“我討厭哥哥,我討厭哥哥。我恨哥哥。”
周松喬在浴室洗手,鏡子反射出窗外。窗外不再放煙花,也不再升熱氣球。周松喬說:“記住你說的話。”
【??作者有話說】
自己給自己當替身。自己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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