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哥哥給我買
陶思鬱睡午覺前，陶錚給他打電話。
陶思鬱的爺爺這段時間氣色不太好，陶錚託人買了一些藏紅花野生蟲草的補品。現在到了，他走不開，讓陶思鬱幫他給他的爺爺送過去。
陶思鬱這天下午沒有課，非常樂意替舅舅跑這一趟。他不再睡覺了，去車庫開他那輛因為他考上理想大學後哥哥給他買的人生中第一輛車。
黑色的賓士，不會太過高調也不會太過普通。但大概是陶思鬱經常開哥哥的車，他對這輛車很沒有手感，而哥哥也察覺到他不怎麼喜歡。
陶思鬱發現哥哥把他那輛車開走了，並且把他的車給陶思鬱留了下來，還貼心地幫陶思鬱在後面貼了一個實習的標。
陶思鬱在還沒有取到駕照時就經常拿周松喬和周海延的車來練手，他的駕駛經驗很豐富。一路遵守交通規則順暢地取到東西，給爺爺送過去。
幫爺爺的鳥喂好食，花澆好水，陪爺爺下一會兒象棋。再晚一點，阿姨來了以後，按照舅舅的囑咐交代阿姨怎麼處理那些補品。
完成這些，離開爺爺家裡時是下午三點。
碧空如洗，萬裡無雲。
在等紅燈時，有根睫毛紮進陶思鬱的眼睛，陶思鬱對著後視鏡把它揉出來。又一回神，在後視鏡裡看到身後幹淨整潔的車後座。
那天那個夢，就是在這輛車，就是在這樣狹窄，伸展不開身體的空間進行的。
陶思鬱回頭看一眼，夢中被哥哥鉗住雙手的觸感依舊存在。
他用有力的手臂把陶思鬱的衣服解開和推上去，抵著雙膝跪在軟皮座椅的邊緣。帶有薄繭的掌心握著陶思鬱的腰，褲子鬆鬆垮垮地褪下一半。
陶思鬱被哥哥架在肩上，那條搖搖欲墜的腰帶不斷拍打他的大腿，他被不斷地撞來撞去。
綠燈亮了。
陶思鬱踩油門。
柑橘氣味遍佈車內。
陶思鬱被撞來撞去。
撞來撞去。
撞來撞去。
——撞上了。
刺耳的撞擊聲及時將陶思鬱從夢裡拉回現實，陶思鬱和前面那輛粉色的法拉利撞上了。
今天是降溫以來很難得的一個豔陽天，沒有風，陽光也很耀眼。而法拉利主人頂著一頭比陽光還要耀眼的柔軟金發，帶一副精緻的墨鏡從車上下來。
氣質高貴，氣場不凡，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陶思鬱黃色的實習標在窗戶上飄來飄去，他做好了被她發火的準備。
然而粉色的法拉利車主走近摘下墨鏡，看清撞她的車主長什麼樣以後。她眨了兩下睫毛，上下打量陶思鬱幾眼，難以靠近的面孔突然變得相當溫柔。
但陶思鬱不認識她。陶思鬱先道歉，又不慌不忙取證她被他撞歪的法拉利後車燈，一切按照流程來：“這是我的全責，我現在就報警，我們走正常流程，可以嗎？”
他剛撥出一個數字，法拉利主人飛快地把手機從他手裡奪過去。關機以後，又優雅地重新還給他。
淡淡的語氣，說的話很讓人咬牙：“一個燈而已，不用了，剛好我準備換車。”
她要走了。陶思鬱追上去問：“我認識你嗎？或者你認識我嗎？為什麼不讓我賠償？”
“很快就會認識的。”漂亮有錢的粉色法拉利主人這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