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大概能理解你的心情……阿拉丁,你的故鄉,是一個再也回不去的地方,對嗎。”
花楹不由摸著心口……從帕魯提比亞漁村開始敘寫故事之前,赫爾加真正誕生的地方會是哪裡?
阿拉丁看著她,忽而歪頭道:“姐姐,你果然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即使說著這麼多話,你身邊的魯夫,還是很平靜呢。”
“很多人都這麼說過。”花楹想了想,“有的人把我當成agi,有的人把我當成怪物,我已經習慣了你們口中的特別。”
所以,她才想要去尋找,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然而,阿拉丁好像誤解了她的意思,他揮舞著手,大聲道:“姐姐的魯夫不會說話,但姐姐會說話,會與這個世界産生碰撞,會成為我的朋友,這樣就夠了啊。”
“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只是姐姐的特點之一嘛,有什麼好追究的。人活在這個世上,肯定會有很多獨一無二的地方啊!”
聽著阿拉丁的安慰,花楹眉眼一展:“謝謝你,阿拉丁,不過我從不曾因為自己與他人的不同而覺得不安。你也是,千萬別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與大家有割裂感哦。”
“嗯,肯定不會的,阿裡巴巴告訴了我很多東西,還有摩爾姐、辛巴德叔叔,還有大家……”阿拉丁咧開一嘴白牙,這一回他的笑裡布滿真心:“我很喜歡這個世界!”
花楹點頭,兩人肩並肩,一起看著懸掛在辛德利亞之上的月亮:
“我也喜歡。”
到了啟程當天。
印有辛德利亞旗幟的船緩緩靠岸,旗幟上的鐵嘴鸚抵足對立,雙翅展成盾形,整張旗幟也像一面巨大的盾,守護著國徽所象徵的國與民。
岸上的人戴著花環,吹號敲鑼,與船上計程車兵相互招手,熱烈至極。不論何時,辛德利亞的人總是極盡可能地歡慶,就連分別也是奏有鼓樂的歡欣。
八人將們都來了。花楹是第一次受到那麼多人的送行。
雅姆萊哈一把抱住了她:“多謝你修好了通訊之環,你給我的通訊原理,我會好好研究的!”
花楹認真反駁道:“這不是我的功勞,這是書上本來就有的。”
她只是照著書本,把那幾枚舊的指環修好了而已。至於辛巴德給她的那一對手環……她也修好了,但怎麼送出手是個問題。
看著正在和阿拉丁交談的辛巴德,花楹感到有些頭疼。
“對了,你的「感知」還沒恢複嗎?”雅姆萊哈問。
“恢複了個大概吧。”就是用著會頭疼。
“這樣啊……”雅姆萊哈短暫思索了一下,然後咧著白牙,拍著花楹的肩,精神滿滿道:“花楹!去超越自己的極限吧!你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禁制的!”
“嗯……”花楹想,她這是被雅姆萊哈鼓勵了嗎?
“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在那場戰爭中救下了朵妮雅殿下。”雅姆萊哈低聲說,“我的家族原本是代代侍奉穆斯塔西姆王族的一支,但因為那場叛亂,我離開了祖國……我和朵妮雅殿下聊過了,我以為她不會原諒我,沒想到她什麼都沒說,還讓我不要過於在意……哎,不管怎麼說,多謝了,你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花楹眨了眨眼,算是回應。這份謝意,她就先代那個赫爾加收了吧。
感覺全世界都認識她,除了她自己。
她一一拜別了眾人。
迦爾魯卡和斯帕爾多斯她不是很熟,這兩人的態度比她還靦腆,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露露姆和皮皮莉卡送了她好多伊姆查克的特産。席納霍霍和德拉公則跟她說了不要疏於鍛煉之類的告誡,但因為對話過於像教官在訓導弟子,兩人反被各自的妻子揪走了。
皮斯緹淚眼汪汪地給她打包了一個箱子的衣裙脂粉,加上伊姆查克的特産,她至少有兩個箱子的東西要搬。
所以,她把馬斯魯爾叫到了一邊,將這兩箱重要之物託付給了他。馬斯魯爾喜肉食,為了防止特産變質,她讓馬斯魯爾自己看著解決那一箱伊姆查克零食禮包。至於另一箱換裝禮包,等她回來再開,旅行的人不需要穿禮裙。
賈法爾給了她代表辛德利亞的徽記,還有一些證明身份之類的介紹信。他說若是在異國途中遭遇阻攔,或者招惹了什麼當地的豪強貴族,這些物件方便用來威懾。
如今的她,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那就是辛德利亞的使者。她的出行被美名其曰成“為尋找世界的異變而周遊各國”之類的勘察任務。往後她在世界闖蕩出的名氣,都會和辛德利亞掛鈎。
此類身份包袱都是她之前就答應好辛巴德的。雖然麻煩,但她一向是細心的人,以後做鋤強扶弱以外的事,她一定會先把關於辛德利亞的東西藏好,再去做。
接二連三的交付以後,找她的人漸漸少了。
花楹看著不遠處被人群簇擁的阿拉丁、摩爾迦娜以及練白龍,假裝沒有看到走近的辛巴德。
她的周圍空出一個缺口,好像是要給她與辛巴德單獨談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