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一百零五顆星星
“夠了!”小天狼星很暴躁,“我相信我的女兒,瘋眼漢。我相信她!”
“我也是!”哈利舉起手,而赫敏和羅恩亦是,“我們相信小蘇。”
“她說不定是在研究什麼東西,對吧。亞瑟支援我一下。”韋斯萊夫人推了推她的丈夫,韋斯萊先生板著臉給予她支援:“莫麗說得沒錯,那丫頭可能在研究什麼東西而已。問清楚不就行了嘛,沒事的,瘋眼漢,沒事的。”
“問?直接找她來問她,你是不是藏了條靈魂?問她,你是不是在幹壞事?”穆迪反問回去,作為傲羅的他,十分抗拒與黑魔法相關的事物。
“good evening.”斯內普教授緩緩的、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忽然出現,他盯著小天狼星說:“你的女兒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讓她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斯內普教授邊說邊把一個小小的包裹拍在桌子上,“你的小布萊克和我要了這個珍貴的藥材,布萊克。聽清楚,是要來的,像個土匪強盜一樣。”
“哈嘍。”言論的主角——森迪出現在廚房門口,身後跟著她的箱子——伊諾。
哈利與小天狼星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見了暗示——情況不對,就帶她逃跑。
“晚上好,斯內普教授。”森迪邊說,邊走到了鄧布利多校長旁邊的空位上,“你終於來了,教授。”
“是的,強盜一樣的小布萊克。”斯內普教授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帶刺。
“我的。”森迪的手如閃電般迅速,她把小包裹拉到了自己面前拆開。她一邊端詳著那株嫩綠色的藥草,一邊說:“和我預料中的一樣,穆迪先生都和你們說了。”
“你是故意讓我發現的?”穆迪坐不住了。
“當然,那玩意我都已經照顧了一年多了,從來沒被發現。主要是最近他們的情況差不多了,十分穩定了,我才想脫手。我不想照顧他們了,想把他們交給你們。”森迪邊說,邊從伊諾的內部取出那個罐子,她笑著說:“無獎競猜,猜猜裡面有些誰?”
“……”
“這不好玩,小蘇。”羅恩的表情很難看,赫敏也是:“你再愛玩也不可以這樣,小蘇。那是個人,不是你的玩具。”
所有人的表情也沒好到那裡去,韋斯萊夫人甚至急得快哭了。
“我要是不愛玩,就不把他們從墓地帶回來了。”森迪撇了下嘴,“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哈利悄悄地扯了扯她的外套一角,而他的這個舉動暴露了他也是共犯這點。羅恩很意外,而赫敏眉頭緊鎖著,“除了三校爭霸賽的那個墓地,你——和哈利還去哪兒的墓地了?”
“就那一個墓地而已,沒去別的。”森迪把藥草搗碎了倒進罐子裡,“等個半小時,他們就醒了。”
“靈魂?醒了!”穆迪很生氣,氣壞了,“丫頭,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當然知道啊,我在修複她們。”森迪望著他,在他們眼中她沒有一絲悔過之意,甚至還很興奮,就好像她的實驗、她的遊戲很成功一樣。
“索命咒居然能把人靈魂分裂,教科書上可沒這麼說,肯定是與另一個咒語産生沖突才導致的。”森迪一邊觀察著她的罐子,一邊自顧自地說,“被索命咒殺死的人不會留下靈魂,也就不會變成幽靈,但是現在卻出現了例外。他們的靈魂分裂了,我在墓地找到了這一部分,所以帶回來。當然,靈魂不完整的他們沒辦法繼續走下去,也辦法成為學校裡的那些幽靈滯留在人間。”
“所以你們是在幫助他們,對嗎?”赫敏抓到了能讓森迪洗脫壞巫師的重點。
“算是吧,主要原因還是我很好奇。”森迪猶豫了數秒才回答道。
“哦對了,他現在應該也差不多該醒了。”她把箱子攤到地上,蓋子敞開著,“我們等他自己走出來吧。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猜到是誰的靈魂了嗎?”
“我們不想猜,親愛的。”韋斯萊夫人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她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你這麼做是不對的,艾薇爾。你聽話,把這些交給穆迪、交給我們,好嗎?不管是靈魂,還是你箱子裡的誰都好,不要自己藏著留著。”
“我沒要留著他們。”森迪皺起眉頭,“我現在要把他們交給你們照顧,我不要留著他們了。他們已經沒什麼好研究的了……但是你們應該會很喜歡,我認為。”
“呵。”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而後說:“所以小布萊克從墓地偷走了兩條不知名的靈魂,還在她違法的手提箱裡藏了個人?小布萊克,你是嫌我們遇到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既然你嫌麻煩的話,那麼你現在可以走了,斯內普教授。”森迪好氣地說,“我要宣佈你和那兩條靈魂斷絕關系。”
“有人嗎?”一道虛弱的聲音從森迪的箱子底部傳來,“克利切。”
“!”小天狼星聽見了他記憶裡的聲音,是他那個英年早逝的弟弟。
“雷爾?”他試探性的開了口。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救我。”雷古勒斯劇烈地咳嗽起來。
“唔?傷風感冒?我都忘記這茬了。”森迪說。小天狼星呆愣地望著他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的,有欣喜、有擔憂、有憤怒……他分不清這些情感是因為他弟弟還活著一事,還是因他女兒所幹的事而産生的。
小天狼星走下箱子的臺階,看見了多年未見的弟弟。雷古勒斯扶著牆壁緩緩地朝階梯走來,每一個腳步都像是拖著沉重的鉛塊,踉踉蹌蹌的,彷彿隨時可能失去平衡。在他真的失去平衡前,小天狼星扶住了他,他別扭地說:“我扶你上去。”
廚房內的人們皆把注意力放在森迪身上,眼睛內充斥著無數種情緒。
“我和克利切去了一趟巖洞,假期剛開始的時候。”森迪的眼睛停留在她的罐子上,“我想克利切肯定很想要那個假掛墜盒,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讓他帶我過去了。我的本意是想試試看,究竟是我更聰明,還是他。結果顯而易見,我更勝一籌。我們帶回了假掛墜盒,還帶回了我們原以為是一具遺體的人。可是我發現,他的身體機能還在運轉,他還活著,只不過是陷入沉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