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掙紮反抗,就是不肯原諒。
章栽月的禁錮,越來越緊,她越想逃,他就越不肯放,扣著她的頭,還想吻她。
姚令喜被謝天貺無動於衷地態度,逼到要發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利叫聲,刺透耳膜,耗盡所有力氣,抽空胸腔裡的氣體,眼淚奪眶而出。
可即便這樣,即便她淚眼婆娑地乞求,謝天貺還是扭頭,選擇了離開。
因為姚令喜的行為,已經古怪到毫不掩飾,謝天貺太瞭解她,從她走出柳昊昊房間的表情,從她交代丹歌的話語,還有她決口不再提取侯府找裴旻,他早就意識到,他心愛的姚四,決定隨他而去。
但他不惜吞食蠱蟲換來的三日,不是為了帶走她,是要她永永遠遠,平安喜樂。
為此,他不介意用最決絕的方式,逼她厭惡自己,投入別人的懷抱。
於是乎,章栽月親吻到的,就是一張流淚不止的臉龐。
他不介意用這樣得到她,只要能得到她,他會用一生照顧她,給她想要的一切。
而姚令喜,在絕望中戰慄,齒牙發顫,心如刀絞。
她只是想要一個謝天貺。
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他沒有心嗎?
不。就像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姚令喜突然想到:雖然表面看起來毫無區別,但是四哥的身體裡面,是不是已經壞到極致,壞到他的心,都慢慢溶解,忘了他最愛的姚四了……
不。四哥他怎麼可能不要我!
“你放開!”
姚令喜張牙舞爪,四蹄亂蹬,像被抓受驚的野山貓,以一種肉眼不可見地速度瘋狂抓挖。
“放開!”
“放開放開放開!你放開我!”
“你的楠圖就在我公主府,發情了就去找她!”
她瘋狂抵抗,章栽月臉上掛彩,一句“楠圖”終於令他錯愕,然後姚令喜就抓住機會,推開,跳遠,跑路一氣呵成。
一出門,牆根處,赫然是謝天貺半跪在地,身前一汪一汪的血,嘔個不停。
“四哥。”
姚令喜掏出錦帕,一點點擦拭他嘴角,同時也覺得非常奇怪。
怎麼兵部衙署,突然間空無一人,琅尚書把人全部帶走了?
不可能。
姚令喜慢慢攙扶起謝天貺,走出去,卻發現橫街裡站滿了朝臣,議論紛紛。
“誰給的金吾衛權力?”
“太過分了!
“太子贍養孤老,金吾衛豈敢屠戮!”
“我朝二百年來,從未有過如此慘劇!”
“皇城大門杖斃百姓,這是要天降災異,引天怒人怨的啊!”
“這麼久了,聖上還沒有旨意下來嗎?”
“太子殿下何辜,百姓何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