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在喘氣?
他很緊張四哥?姚令喜心底“叮嚀”一聲,聯想到今日遭遇,忽然想明白一切,笑眯眯直戳章栽月肺管子——
“怎麼,想找好大夫,救你的心上人?看來她被摧殘得很慘——唔!”
喉嚨,痛!
她說難聽話紮心,章栽月就掐她脖子,旋即豁然一拽,扯起她上半身,兩個人頓時面對面,鼻對鼻。
狗男人不講武德,說來就來!
頂著章栽月怒視,姚令喜也一臉兇惡地瞪回去,人半死不活,但氣勢上一絲不虛,唯有劇烈的喉嚨痛,化成淚珠,悄無聲息地翻出眼眶,滴落章栽月手背。
他強忍厭惡,松開些許力道:“說,他是誰,現在身在何處?”
但凡跟你露半個字,我就不姓姚。姚令喜死瞪著他,不吭聲,也根本吭不出聲,心中飛速盤算,只道他既然暴露軟肋,有求於四哥,沒理由不利用起來,拖延時間。
可惜這念頭才剛浮起,遠處此起彼伏,拉拉雜雜,響起女子尖叫——
不好!
姚令喜立馬意識到:是丹歌她們被押過來了。
萬一被抓起來要挾,那就被動了。姚令喜當即改變主意,作出快要被掐死,不得已求饒的表情。
見她認慫,章栽月鬆了手,直起身睨視。
然而姚令喜不搭理他,邊揉喉嚨邊仰頭,反手一點,直指岑夫子。
一瞧她點名自個兒,岑夫子不敢怠慢,三步並作兩步趕來,還極好心地叫章栽月讓到一邊,別嚇壞人家。
“說吧,老夫說話算話,絕對給你個痛快。”
“嗯嗯。”姚令喜搖頭,指著喉嚨哼哼唧唧,意思是被掐狠了,說不出話來,接著攤開手心,表示她願意寫出來。
“也好。只要你肯說。”
岑夫子慢吞吞蹲下,托住寬袖,伸出右手。
姚令喜一把捧住,右手食指哆哆嗦嗦,寫下一個“寧”字。
又寫一個“國”。
姑且,就寫個“寧國公主殿下的駙馬爺”。
而後再寫下一個字時,她嫌距離遠,比劃不開,索性捧著岑夫子手掌往近前拉。
此刻岑夫子全神貫注,注意力盡在掌中,她拉任她拉,毫無半絲防備,未料姚令喜陡然發狠,抱死他手掌,一口咬住大拇指——
“啊!!!!!”
殺豬似的慘叫,震耳欲聾。
緊隨其後,是數不清的力道,四面八方來襲——
劈刺、抽扯、剮捶,護衛們一擁而上,十成十地全力攻擊,姚令喜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恰似風中之燭,沒有一道力量吃得住。
然而任憑拳腳交加,咒罵不息,鳴嘯穿腦,她痛得幾乎碎掉,牙齒也沒松動分毫,心中唯存一個念頭——
咬死你!讓你寫假信!讓你害我全家!今後再也別想害人!
“啊啊啊!!啊啊!”
十指連心,岑夫子痛得死去活來,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狂扇!
“嗚嗚嗚。”
姚令喜搖頭如陀螺,宛如鱷魚死亡翻滾一般,咬住拼命狂甩。
護衛們也使出渾身解數,不斷往姚令喜身上下死手,但她眼神失焦,左搖右擺,任人宰割,咬定手指的嘴,愣是死活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