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懷箋呆呆地看著蒼揚,滿臉寫著懷疑,他一個剛入學的術師,怎麼跟強大的土系言家對抗。
蒼揚踱著步子,語氣依舊輕輕鬆鬆:“如果我真的做到了,你怎麼報答我?”
言懷箋搖搖頭:“行了,蒼揚,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你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我父親,即使是這樣,也是言家一家之主、荒洪州一州之長,家族裡還有那麼多強大的土系術師,你怎麼打得過他們?”
蒼揚豎起食指搖了搖,撇撇嘴:“懷箋同學,解決問題,可永遠不止正面突破這一種方法哦。”
不進行正面衝突?
那還能用什麼方法?
言家的防衛力量在全亞洋大陸都是首屈一指的,言懷箋現在還被困在這地牢裡,根本不可能避開府里人的視線逃出去。而且,他還說,能讓言懷箋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怎麼可能?
但不管言懷箋怎麼不相信,蒼揚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徘徊了一會,突然一敲腦袋,眼睛一亮,說道:“對了!我想好要你怎麼報答我了。素聞言家大小姐舞姿綽約,如果有機會,就請你為我舞一曲當做謝禮好了。”
言懷箋簡直驚呆了。
不是因為這要求,而是她以為,蒼揚好歹也該想想到底用什麼方法解決問題,但沒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想的居然是事成之後的謝禮?!
在言懷箋一臉驚愕的注目下,蒼揚笑著與他揮手告別,走出了地牢。
他一路避開地牢外面巡查的術師,卻沒有離開言家,而是徑直走向了言家的議事內堂!
殊不知,言白兩家的州長府,在亞洋大陸都是以門禁森嚴的銅牆鐵壁著稱的,除非是親自受到邀約,否則不可能有外人隨意闖入。因此,在府內大搖大擺走著的蒼揚自然是受到了眾人的矚目。
沒過多久,就有幾名精悍的術師上前攔住了他。而蒼揚呢,也不反抗,笑著任由他們把他押到了議事內堂。
由於言懷箋的驚人之舉,言恆出地牢沒多久,就帶著白水歡風風火火地趕去尋找族中長老,討論處理方法。目前府內的事務便暫時交由年幼的言懷坤代理,白水錫在旁協助。
個子還沒有凳子高的言懷坤坐在主位上,腳都只能懸空垂著,但臉上卻硬是拗出如他父親般那副威嚴的態勢,雖然就他那個圓臉蛋看來,著實有點狐假虎威的可笑就是了。
旁邊隨身站立的白水錫打了個哈欠,眼神慵懶,道:“來人是誰?!從何而來?為何擅闖言家州長府?”
蒼揚跪在地上,也不氣惱,只是看著言懷坤笑了笑:“哎呀,小朋友真可愛啊!在下蒼揚,自神武州而來。”
被無視的白水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少在那給我攀親帶故,這位可是言家大少爺,未來的家族繼承人,哪由得你這般無禮!”
“就是就是,就算你是神武州來的,到了我們荒洪州,也得按我們的規矩辦事!”雖然說是這麼說,但言懷坤自己也有點沒底氣。
言恆一般也是出門不遠才會把府裡的事交由他打理,如果外出時間久,一般都是自己交代好事務再離開。所以儘管他也有好幾次的代理經驗了,但基本沒有真的遇到過事。可誰曾想,今天言恆前腳剛走,這後腳就有問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