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顒走的第三日。
張去晦送給他一個黑色的項圈。
<101nove.hoker，但嬰勺還是更願意叫它項圈，他在電影裡見到有人戴過。嬰勺心想張去晦又買這些往身上綁的東西了，他一點也不喜歡，於是裝作糊塗地問是不是送給來福的東西。
他希望張去晦說“是。”，可張去晦笑了笑，偏偏如實介紹了。
嬰勺有些煩躁，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讓他替自己戴上。
皮質環帶緊貼著脖頸束合，輕微的束縛感順著頸部攀爬上頭太微不足道了，他只能感受到項圈的存在，連張去晦之後說了一句什麼話都沒聽清，只是不悅道：“我想把這個拿下來。”
“嬰勺，我想親你。”
嬰勺閉上嘴，姿態抗拒地將頭撇走。張去晦語調急切地訴說自己的糾結，那些表達喜歡的言語讓嬰勺想起來張去晦第一次表白時的樣子，當時他沒什麼感觸，現在卻覺得棘手起來。
他當然是喜歡張去晦的，作為為數不多與他熟稔的人，一個嶄新的符號，眾多令人歡樂的禮物。而且張去晦長得其實還算不錯……但嬰勺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喜歡自己，兩種迥異的喜歡。
張去晦的喜歡貌似是帶著將顒剝離開來的意味的。
嬰勺接受不了和顒分開，他現在已經很想念顒了。
於是他又想說會被聞出來這事，他已經足夠煩躁了，張去晦步步緊逼的表白讓他感到呼吸困難，他也不敢大聲吼出來，無法發散的情緒變質成為眼淚，從眼眶中冒出來。
張去晦突然松開他的肩膀，並且帶著幾分推離的力道，眼白中血絲如樹根排布：“那你就秉持你的看法吧，我走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
嬰勺手指還鑽在自己的面板與項圈之間，望著張去晦的身影緩慢地嘴角下彎。張去晦像個欲拒還迎的魚餌一樣，嬰勺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如此無常，彷彿被人控制著在水中不斷沉浸又浮出，必須要不斷用魚嘴觸碰耳鈎他才會篤定地再次落下。
可嬰勺還不想失去這塊魚餌。
他對待所有認定的事物都是認真的。
況且張去晦也說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嬰勺。
於是嬰勺咬牙追上去：“你想親就親吧！你要親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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顒定下的規矩之七：可以交友，但不得交往過密，不得親吻，不得貼面，不得擁抱。
現在好了，在顒離開的這幾天，全部都犯了。
親過之後嬰勺立刻開始算日子，想起今天是顒離開的第三日，按照以往的規律來講，明天他才會回來。但是萬一他今天回來呢？
嬰勺又想哭了，他想對張去晦訴說自己的焦慮和恐懼，但親過之後張去晦的心情看起來十分好，而且他之前從來都不相信嬰勺的說辭，他以為顒是個凡人，可顒是一隻很可怕的貓頭鷹！
他忍著哭意，不想再管張去晦，回家之前跪在水邊不斷洗自己的手和臉，將面板搓得發粉，眼睛不安地望著地面，張去晦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草莓味道的水果糖，甜果子的味道充斥在口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