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嬰勺原本想要的只是一個關系聯結。張去晦之後頻繁的禮物是完全在他預料之外的，不過他很開心。
被表白當天因為顒生氣的緣故，他們並沒有進行每日的例行詢問，讓嬰勺提心吊膽的“表白事故”也輕而易舉地掩蓋過去了，這次成功甚至讓嬰勺覺得有點得意，如果他有尾巴的話，那天晚上一定是高高揚起來的。
禮物很漂亮，但嬰勺不喜歡往身上佩戴的飾品。他不喜歡手腕被什麼東西圈著，也不喜歡耳垂或脖子上掛著任何東西，他沒有告訴張去晦，而是在張去晦面前戴在身上，害怕張去晦知道之後又會突然生氣地離開。
但他很喜歡遊戲機。
顒不讓他碰幾乎所有電子産品，嬰勺見不到電子産品時不會想著，但是拿到手就覺得再也無法分開了。低頭擺弄遊戲機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張去晦的手在他身上亂動，直到張去晦的臉慢慢湊近，呼吸撲到他臉側時，嬰勺才忽然回神：“別親。”
張去晦臉上煩躁神色一晃而過，但嬰勺還是抓到了。與顒巋然不動的神色相比，張去晦的情緒十分容易捕捉，而捕捉到的一瞬間，嬰勺就緊張起來，心裡想著接下來該說什麼。
“你不喜歡我嗎？喜歡的話可以親吧，我也喜歡你。”
嬰勺沒有聽出他狡黠的篤定，低頭思考好久之後才說：“親了會被家裡的人發現。”
“家裡的誰？”
“……”要怎麼說？要給顒安一個什麼身份？丈夫或是愛人嗎？
“長輩嗎？”
張去晦的這句提問讓嬰勺的謊言有了除過丈夫與愛人之外的素材，他告訴張去晦，顒是他的哥哥。
說出這個回答時嬰勺鬆了口氣，眉毛舒展開來，覺得沒有比哥哥更適合顒的職位了，雖然顒知道了可能會生氣，但他不會知道的。
說起顒，嬰勺便開啟了話匣子，將不滿已久的規矩全部傾倒出來講給張去晦聽，甚至沒有分神去關注張去晦聽這些話時的表情——只是些小規矩，其實嬰勺偶爾踏出規矩以外，顒也不會懲罰他，但他偶爾會埋怨：為什麼只有顒給他定規矩，沒有他給顒定的規矩。
這種埋怨往往只是一閃而過就立刻被他拋之腦後了。
顒說健忘是長生的必修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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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家之後嬰勺沒有第一時間去書房找顒，而是找了個盒子，把張去晦送給他的手串放在盒子裡，在院子的一個角落挖坑把盒子埋進去。
顒不會喜歡他拿回來的這東西的。
嬰勺下意識覺得。
於是他謹遵顒的警告，將東西藏了起來。但遊戲機他卻不想藏進去，他想玩，不過得經過顒的同意。
嬰勺進書房時揹著手，顒撩起眼皮瞄他一眼：“想說什麼？”
“張去晦今天送我一個遊戲機，我想玩。”
顒挑眉，合上檔案，伸手：“讓我看看。”
嬰勺將遊戲機遞到他手中，顒卻沒有立刻檢視，反而皺了皺眉，拉住嬰勺的手臂，臉湊上來聞了聞，一雙眼睛黑闐闐地盯著嬰勺。
嬰勺心想他拒絕了張去晦的親吻……擁抱似乎也是沒有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