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回答,就那麼興致缺缺?”
許洱撐著腦袋,“主要是不想和你一起看。”
“那你可真是挑剔,有我這個美男子在都這樣,還有什麼男人能入得了你的眼啊?”
這話可是給許洱聽得咬牙切齒,上去抬手狠狠拍了一下刑海棠的胳膊,把他疼得嗷了一聲。
“刑海棠!你彎彎繞繞到底想幹嘛呀?是,只有你哥刑海桐能入得了我的眼,行了嗎?!”
刑海棠聽到這話後,左手偷偷摸摸滿意地摁了一下手機。
“你打人的力度真是不減當年啊~”
“那是你活該!”
刑海棠繼續委屈道:“可是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海桐還在醫院裡住著院呢。”
聽到這話,許洱腦子一下宕了機,潛意識裡的希望讓他猜測,這會不會又是笑話。
刑海棠也沒有在這不好的話上多做停留,立馬道:“不是什麼大問題,今天下午就出院了,要一起去嗎?”
許洱捏緊衣角,“……嗯,海桐……他能願意見我嗎?”
“怎麼不願意了?他要是不願意見你,急得可是我媽。”
“嗯?”
刑海棠露出一個賤笑,“你不回來,我哥就要成大齡剩男了啦。”
許洱的臉唰一下變得通紅,“……滾。”
刑海棠笑著,“願不願意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兩人到了醫院,許洱硬是要去買點東西送過去。
刑海棠隨意裝模作樣攔了兩下,也就沒多阻攔了,反正最後也攔不住,再說這真能把他哥給感動死。
到了病房門口,刑海棠的手正握在門把手上呢,卻一下愣住不肯動了。
許洱也隨著他的目光從觀察窗內看去。
他望見了躺在床上的海桐。
海桐的面容變化不大,仍很溫柔儒雅。
僅一眼,許洱的心就像是蕩在鞦韆上蕩到了最高點,雖然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但他卻只在意望見了別人看不見的最廣闊的風景。
他還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羞怯地替刑海桐疊著衣服。
刑海桐柔和地笑望向那個男生,這個神態和多年前望向自己的一樣。
刑海棠沒想到季繾這個狗東西還敢來,他現在敢肯定這小子一定是個同性戀,現在追求物件從時斷川轉成了他哥。
可真是好一個痴心妄想!
刑海棠握著門把手越來越緊,徹底忘記要進行下一步動作。
以許洱的視角來看,理所應當地認為是刑海棠不忍心讓自己知道他哥已經有新的人的原因。
不想承認,但情有可原,一年疊著一年,過往積著厚厚的一層灰,看不清,吹不散。
可是,他不知道,刑海桐願意為他擦去灰塵,不管有多難,只要還能重新相見,他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