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海棠覺得他肯定不能舒服,於是開口:“我們回家休息吧。”
“誰的家?”許洱還是沒有睜眼。
這三個字把刑海棠弄得一愣,他以為許洱說的是“是他許洱的家,還是他爸的家。”
許洱見他遲遲沒有回答,就睜開了眼,“去你家看看吧,歡不歡迎我?”
刑海棠這下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意思,笑著:“當然歡迎。”
他感覺許洱挺累的,於是就乖乖陪著許洱在自己家裡待著。
其實刑海棠的這個房子看起來遠遠比時斷川那邊簡約得多,幾乎沒有什麼裝飾。
很適合許洱現在在這裡放空休息。
他們兩人都是非常瞭解彼此,很安靜地躺了一個多小時。
刑海棠在許洱上完廁所後,就甩著車鑰匙,“走不走?”
許洱露出淡淡一笑,瞭然,“走。”
兩人在偌大的北京城,漫無目的地賓士。
刑海棠的車裡隨機播放出一首粵語歌。
一下讓許洱的目光從車窗外回來,直勾勾盯著刑海棠。
“怎麼了?”
許洱勾唇笑著,卻仍舊遮不住他臉色的慘白,“這不是你高中時最愛聽的歌嗎?”
刑海棠一下露出嬌羞,撓了撓後腦勺,“這你都能記住?”
許洱上去就點了單曲迴圈。
“你幹嘛啊——”刑海棠斜睨了他一眼。
“回憶回憶你和時斷川的愛情史啊。”許洱不以為意,又轉頭望著窗外。
車速挺快,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吹得許洱的黑發胡亂碰了又撞。
“微笑靜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
舒緩的旋律徹底融化在風中。
兩個人現在心裡都只有四個字——都過去了。
過往那一點一滴的記憶,都隨著曲調的哼唱,隨著風兒的吹拂,而潺潺流淌。
不是消逝,而是融入,融入血液裡自顧自地迴圈。
“想見海桐嗎?”刑海棠突然問道。
許洱轉頭望向他,刑海棠正微微笑與他來了個對視。
“好……”
許洱還沒繼續說,就被刑海棠打了斷,“前面有個海桐林。”
“……”許洱沉默了好一陣,“也行……”
刑海棠這小子就他媽知道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