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
刑海棠醒來是在一個爛尾樓裡,月光從窗外擠了進來,顯得整個空間更加空曠和恐怖。
他被四面八方的水泥牆包圍住,像是要馬上被祭獻般,擺放在正中間。
後頸一陣疼痛,整個人又被牢牢綁死在了椅子上,腦子昏昏欲裂,根本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多久。
等他清明下來後,也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估計是被易家的人給綁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那裡朝屋內傳來,又夾雜著男人的議論聲。
刑海棠這才發覺自己有些耳鳴,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聽清外面的人在商量些什麼,卻只能聽出來語氣中的憤怒。
下一秒,啪的一聲,屋內的燈被開啟。
一陣晃眼。
刑海棠眯了眯眼睛,才完全睜開,看清來人。
老熟人了。
易式集團的創始人易決,和站在他身後的易定。
刑海棠只在報紙上看過一眼易決,但是印象卻異常深刻。
易決的五官彷彿生下來就是做統治者的,一雙眼睛就可以讓人顫慄,像是一隻怎麼都喂不飽的餓狼,而無論是柔軟的嘴唇,還是堅硬的鼻樑,都如同寒冰,砭人肌骨。
再看看身後的易定,刑海棠第一次見到這位大明星在現實中如此不堪入目的模樣。
易定巴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球,在他哥面前是一點兒威風也沒有,只敢微微抬眼給刑海棠投去一個心疼又內疚的目光。
易決雙手插兜逼近刑海棠,在距他一兩厘米處停下,導致刑海棠一抬眼看見的便是褲子拉鏈。
易決俯視著他,“你,就是刑海棠?”
說著便彎下腰來,捏起刑海棠的下巴逼著與他對視。又對易定道:“弟弟,你眼光確實不錯的。”
易定站在他哥身後,看見刑海棠頸處冒出的青筋,和他痛苦又憤怒的表情。
才鼓起勇氣低著聲音開口:“哥,這件事不是他幹的,是七醫公司的創始人時斷川啊,不是他。”
易決冷笑一聲,用慢悠悠的聲音道:“是嗎?”
“就是我!就是老子親手拿著你們犯罪的資料送到警察手上的!”刑海棠喊道,“反正你歸根結底都要坐牢,背上我這一條人命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吧。”
易決笑笑,“看來你現在腦子清醒了呀,恢複得真快。”又回頭看向易定,“你,真看上他了?”
易定沉默住,又止不住慌張。
“很好,我也看上你了。七醫的創始人是你的男人?”易決退後,一腳把還綁在椅子上的刑海棠踢翻倒地,又用一隻鐵棍挑起他的下巴。
刑海棠頭腦又是一陣刺痛,水泥地上的灰塵吸入他的鼻孔,鐵棍的冰涼直直刺入骨骼當中。
“看來你和那位時總很相愛啊?我現在倒是覺得欺負你比欺負他,更有傷害力呢。”
“哥……”易定在後面喊了一聲。
“什麼事?”易決挑刑海棠下巴的力度越來越大。
“……時斷川不愛他的。”
刑海棠在地上眉頭皺緊。
易決沒回答,只是問道刑海棠,“你是上.面的那個吧?今天我來讓你嘗嘗在下.面的滋味,如何?”
“哥……”易定又喊了一聲。
“怎麼?心疼了?那麼喜歡他怎麼到現在連他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啊,廢物。”說著易決就猛地把鐵棍扔在了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敲擊進心髒。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瓶藥水,邊開啟瓶蓋邊逼近刑海棠,他奮力掰正還倒在地上刑海棠的腦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要把藥水倒進去。
刑海棠掙紮著,無奈雙手雙腳全被死死地焊在了椅子上,藥水最終還是被灌入了他的喉嚨,又從下巴處流出來些,易決溫柔地用指腹幫他擦了擦,下一秒,卻又粗暴地再次把他扔在地上。
易決舔了舔剛剛殘留在指腹的藥水,又拍了拍手,清清灰塵,就邁了出去,對門口的保鏢說道:“把裡面的男人送進樓上的臥室。”
“遵命,易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