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定就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刑海棠準備被拖去他哥的臥室。
刑海棠被扔到床上,感覺像是被扔進了棉花堆裡,他的腦子越來越迷糊,身體越來越燥熱,彷彿他就是一團火焰要把這棉花堆全部點燃燒盡。
他也很快猜測到了姓易的那個狗東西給他餵了什麼。
易決站著,高傲地看向皺著眉頭的刑海棠。
“很難受是吧,我來幫你。”說著就褪去了自己的上衣。
然後幫刑海棠也褪去了上衣,刑海棠像是死了一樣,他想反抗這種惡心的觸碰,可是他的靈魂就像是抽離了一般,根本操控不了自己的身體。
易決又回頭對掛在牆上的攝像頭笑了一下,就開始慢慢觸控起他的身體。
易決的手掌剛碰上他的肢體,刑海棠就猛地一抖,“舒服嗎?你那麼有趣的一個人,難道就不想嘗嘗在下.面的滋味嗎?”
刑海棠彷彿用盡了全力,才從口中擠出一個字來,“滾。”
易決噗嗤一笑,“哈哈,看來你還挺有毅力的嘛,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呢。”
易定正在前往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路上,為他的愛人和他的親哥買成人.用品。
淩晨三點,時斷川還在和刑海桐焦急地在警局裡調查。
時斷川太慚愧了,自己的男人因為自己被綁。
刑海桐倒是沒表現出來什麼情緒,也沒有時間思考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時斷川和他弟之間的那些苦海深仇完完全全可以彼此抵消了,反正兩個人都因為彼此過得不好,現在他只想趕緊追蹤出綁架人的去處,確保他弟弟的安危。
時斷川在警局裡急得團團轉,刑海棠和易定的電話和訊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遍。
那邊易定買完後,愣愣地坐在車上,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是他親哥的人生,一邊是他的愛人與道德。
當他開啟手機,看見時斷川給他打來的無數個電話和發來的無數條訊息時,他才下定了決心。
“你們為什麼要綁刑海棠?這是我的錯,我的問題,我調查的,你不是喜歡他嗎?把人放了,條件我盡管和易氏集團談…………求求你了,別讓刑海棠出任何問題……”
易定給時斷川回撥去了電話。
這通電話對時斷川來說簡直就像是救世主降臨,他從刑海棠被綁後,巴不得自己的眼睛就安在手機上。
“喂……”時斷川開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是多麼得顫抖,刑海桐還在旁邊監聽著。
“我是易定。刑海棠被我哥綁在了浪流路易氏酒店的爛尾樓裡,你快點帶警察去吧,……我哥是個瘋子,他給刑海棠餵了春.藥,我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時斷川感覺渾身血管都猛地被挑斷,血液四面八方地被呲出。
刑海桐立馬拿上車鑰匙和槍,帶著人開車前往。
一路上車開得飛快,時斷川坐在副駕上,手還在不停地顫抖著,他看著自己那成年男性的手掌與紋路,不明白為什麼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怎麼會連自己的男人都保護不好。
坐在警車後面的警察,很敏銳地察覺到氛圍的不對勁,但還是開口提醒,“刑警督……超、超速了……”
“閉嘴——!”刑海桐喊道,又冷靜一些:“回去再說。”
結果,到了爛尾樓那裡,大樓裡沒有透出來一絲光亮,只有易定站在汽車車燈前。
刑海桐舉著槍,“人呢?!”
時斷川步伐十分淩亂,說話也是,“海……海棠呢?”
易定像是要哭掉的模樣,揹著光,整個人像是完全被掩埋在黑暗之中,“我……我也不知道,我打完電話回來,這裡就一個人和一輛車都沒有了……”
狂風嘩啦啦在耳邊颳起,像是鬼在嗷嚎,地上的野草刺上幾人的腳腕,月亮高懸,烏雲也被狂風吹來吹去,摸不清規律與痕跡。
“帶走!”刑海桐吼了一句,易定就被身後的警察壓上了警車後座。
“你哥住在哪裡?”時斷川用最後的一絲力氣問道。
“……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
“我問你哥住在哪裡?!”時斷川終於受不住喊道。
“他應該把人帶去紫金山莊了。”
於是幾人又馬不停蹄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