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嗎?時斷川心想。
他開口,有些難以啟齒:“那……並不是我買的。”
“老公~你真好~~~”刑海棠用腦袋用力蹭著他,“我們再來一次吧,我又有感覺了。”他也沒再多問,因為他信他。
但刑海棠今晚是真不打算讓時斷川睡了。
第二天一早。
許洱帶著三位英國人去拜訪prio,以採訪之名。
幾個人殺到prio的音樂工作室,燈光、錄音、攝像裝置甚是齊全。
prio穿著一身鹿褐色的皮夾克外套,銀質項鏈、耳釘、戒指,也是一個都不少,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右手不斷摩挲著嘴上一圈的胡茬。
“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吧,我的時間很珍貴。”
許洱也坐下,用地道的英腔開口:“早聽說prio您很注重音樂的自由,請問是有什麼原因嗎?”
prio抬起他那幾乎每個手指上都戴著戒指的手,撓了撓發絲,“沒什麼原因,音樂本來就是自由的,不應該被束縛,我能自由地去創作,這是我作為一名音樂人最基本的要求。如果音樂都無法完全詮釋自由,那音樂在這個逼世界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好,那請問prio在挑選每次上臺的服裝時,也是發自內心的自由嗎?”
“是的,我除了歌曲本身的創作是自由隨我心的,還有幾乎每一場演出的舞臺搭建、服裝、妝造也都是聽從我內心自由的安排。”
許洱立馬用誇張的語氣吹噓起來,“哇哦,那真是太炫酷了,實不相瞞,這次採訪的動機始於您的音樂能力,基於您每次演出的服裝。”
prio驕傲地笑了起來,“沒辦法,我畢竟說到底也是一名搞藝術的,服裝審美也自然是超乎常人。”
許洱裝模作樣翻動了一下采訪資料,繼續道:“聽說您特別忠於一位自由設計師的服裝,現在我想趁此機會,替您的粉絲,問出這道問題,您是因為看中了sun的設計才華,還是你與他高度契合的自由感呢?”
“都有的,我一邊很欣賞sun設計衣服的大膽,一邊很贊同他創作的自由性。”prio一下笑出了聲。
“那我們有的粉絲們覺得,雖然說sun的設計以自由為主題,但他一直以來都沉醉拘泥於那一種風格,這樣還能稱得上自由嗎?”
prio皺了皺眉頭,思考了起來:“自由是沒有定義的,而且我也不覺得我中意的這位設計師只有一種風格。”
“實不相瞞,我們特意來到您的工作室,還有另一個特殊的請求,就是能讓我們各位參觀參觀您的演出服衣櫃嗎?”
“當然可以,我也想向你們證明,我看中設計師的風格是多樣的。”
“好,那這個活動我們就先等到下面這個問題結束。”許洱又問道:“您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創作出了無數首原創歌曲,被抄襲的情況也自然是避免不了,那請問您是如何看待抄襲這件事情呢?”
prio嘲諷一笑,雙手隨著憤怒的發言而有力地擺動著,“媽的!只不過是一群克隆出來的惡心玩意!敢抄我的孩子,克隆出來的垃圾!劣質品!沒有靈魂!全是屍塊!”
“好,可以看出您對抄襲人的憤恨,那就讓我們進入下一個流程吧。”許洱勾唇一笑又轉瞬即逝。
prio帶著一堆人進入服裝室,一排排衣架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衣服,並且每件衣服還都細心地用防塵袋套上,讓人眼花繚亂,像進入秘密花園一般。
他驕傲地介紹著,這都是他夫人一一為他整理的,他夫人也是設計服裝的,只不過她更加擅長設計女裝。
許洱這才知道,原來prio的夫人也是一位設計師。
prio在服裝室裡自在地穿梭了起來,來到一排衣服前,散漫地劃動掠過每一件,“這些都是sun設計的産品,也許網上的那些人說得對,sun的風格太過於單一,但是你再看看那一件。”
許洱順著prio的手指望了過去。
一件波光粼粼的衣服被高懸於牆壁之上,雖說這間服裝室沒有一個窗戶能讓陽光從外流進,但是屋內的燈光熠熠生輝,照的這件衣服十分美麗,雖然版型不是那麼吸人眼球,但是那份黑中露藍透綠的色彩,就如森林裡的川水一般細細流淌進入人的內心深處。
許洱抬頭望向這件衣服,恨得捏緊了拳頭,真想上去把它扯下來,塞進那個姓孫狗東西的喉嚨裡。
“我一直沒把它穿上身出演的原因,竟然是我覺得我配不上它,這件衣服真的是太神聖了。”prio感慨著。
許洱看著他,還是忍了下去,露出體面的微笑,“敢問您夫人的設計被別人抄襲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