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
三人到了許洱家。
許洱開啟房門,領著兩人進了屋,但沒有開燈,就這麼站在黑暗中開口:“套——,我給你們倆準備好了,在客房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裡。”
時斷川一邊擰著眉有些尷尬,嘴角卻又一邊努力不讓它揚起。
刑海棠傲氣的聲音在房間裡散射開,“哥自己也帶了。”
許洱轉過身,暗戳戳罵了一句傻逼,就竄進他孤身一人的主臥了。
接著刑海棠就拉著時斷川在客房的浴室裡洗起了澡。
“別鬧,明天還有正事呢。”
刑海棠嘴上說著嗯,可手還是該怎麼亂摸就怎麼亂摸,言語該多麼下流就多麼下流,“斷川,你難道不想試試在英國和我做嗎,在不同的經緯度,也會有不同的深度。”
“刑海棠,你真是個混蛋。”
刑海棠也不惱,用腦袋蹭著他的頸窩,“我是混蛋,只對你。”
到了後半夜,時斷川眼眶裡止不住流出淚,全身都癱軟無力,像是一件被剛洗完的衣服,濕噠噠又軟趴趴,被淩亂地扔在床上。
刑海棠側臥著盯著他,“老公,還有力氣嗎?”
“……”
他又抬手捋了捋時斷川的頭發絲兒,“累成這樣,明天就別去了。”
聽到這句話,黑夜中的時斷川眼睛忽地像冒出紅光,似毒蛇下一秒就要撲向目標。
他撐起身子,一剎那吻上了刑海棠的唇瓣,也是暗中回答了他的問題。
刑海棠笑著,“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啊。”
然後躺了平,完全被黑暗吞沒,又再次想起了時斷川說的那句被鴨子坑的話,猶猶豫豫還是開口:“斷川,其實……我沒和英國人做過,也沒和美國人做過,沒和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做過……更沒有愛上過除了你以外的人。”
其實深夜很寂靜,但是時斷川現在有一陣雜亂的耳鳴。
他心跳漏了節拍,忘記了呼吸,模模糊糊又身處他鄉的黑夜,身邊只有個自己熟悉的刑海棠,再聽到這句話,簡直像是身處夢境。
眼前的黑暗在他的視野中奔騰翻湧,猛地撲倒他,又猛地離開,重複的動作永無止境,他又剎那想起了當年的自己睡在刑海棠的身旁,蟬鳴、盛夏、涼席、校服、書包、課本……這些真的不是夢境嗎?
撫今追昔,真是可笑。
十一年過去了,結果兩人還都是隻有對方,關系依舊如當初般重要,只是這裡現在摻雜了太多的恨。
他想開口說,刑海棠,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但卻只是緩緩吐出三個字:
“我也是。”
“什……什麼?!”刑海棠嘩啦一下起了身,藉著那一絲柔弱的月光努力看著時斷川高挺的側臉。
“我說,我也只和你做過……”
其實後面還有半句話:我也沒有愛上過除了你以外的人。但是,時斷川並沒有說出口。
“真的?!你說真的?!”
“嗯。”
刑海棠猛地抱起時斷川的臉蛋兒連親了好幾下,“那我回國的時候,你辦公室的那盒套是怎麼回事?”